歉,大可不必,昨日之事随流水,你和颜清落对我而言,充其量只能算是认识,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等他懂事,我便会告诉他一切,但绝不会让他恨你,我会让他快乐成长,而你,会有千千万万的女人给你生孩子,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民妇;若你是有其他意图,还请王爷就此打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王爷既得佳偶,就不要处处留情,处处放不下。”
暮凝澈向我走近,“不要过来!”我急呼,我不要让他看见我脆弱流泪的样子,我更不要他同情我,可怜我。
暮凝澈的脚步停下,身子怔了怔,喃喃道:“你……竟厌恶我到这种地步,连见一面都不愿,那你为何还答应为我和小落做喜服,难道不是你心里还爱着我才逞能的表现?为了证明你的不在乎!”
暮凝澈的话让我讶异,我没有思考过这件事是我一时冲动,为了证明什么,或者,我的确是单纯的想做好这一笔生意。这一次见到暮凝澈,回想起来,除了最初的惊讶,再没有其他情绪,抛开做衣服的荒谬要求,我的内心对于他的出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平淡如水,来去自然。
“暮王爷是故意拿喜服一事来试探民妇的?可是民妇真的不在乎王爷与王妃之间的事了,若王爷执意误会,民妇也没有办法,唯有避而远之。”
暮凝澈,你一次一次的试探我,利用我,你好自私,你怎么可以!
“避而远之?汐儿,喜服的事情不是我的主意,更谈不上试探一说,你不用是视我为洪水猛兽,我且问你一句,就此一句,我便不再打扰。”
“如果答案不是你要的呢?”暮凝澈,有些事情的答案会让人害怕,也就永远不敢去问,比如,没有颜清落,没有阴谋与战争,你……会不会喜欢我?我不敢问,也不想问,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汐儿,”暮凝澈柔声,带着小心翼翼,带着不可企及的期待,“曾经的你,是那么那么的爱我吗?”
曾经的我,爱你就像爱生命。
“我把一颗真心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交给你,却被你踩在脚下践踏,如今,再也没有了。那时的我,曾经以为,你就是我一辈子的依靠是我的天,然而我可笑的发现,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你,你只属于颜清落。”
“我不怪你,不恨你,也不爱你,成亲的喜服,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从此,再无牵挂。”
正视自己,正视我们之间还未能解决的问题,苍茫天涯,各在一方,不闻也不问。
暮凝澈沉默良久,用最轻最轻的话语,传到我耳边,一阵揪心的疼,月光凝结成霜,飘渺又极易幻灭的美丽,冷透心扉,祭奠我们那一场夹杂着政治与利用的荒诞爱情。
他说:“谢谢你,曾经那么用力的爱过我。”
恍惚间,床前屋内,再无暮凝澈的身影。我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等到大中午才慢悠悠的起来出房门见人,几乎一夜没睡,两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遮遮掩掩生怕他们看出来。这下子院子里没什么人,墨阳和长生、露晨都去店里,只有安乐和蝶儿在家,和她们说是落枕,她们也就信了。
“姐姐,清落姐姐和澈哥哥已经回云轩王朝了,今早上走的,清落姐姐说等你醒来他们再走也不迟,但是澈哥哥好像有急事的样子,清落姐只好留了一封信给你。”安乐递给我一封信,我没有接。
“安乐,你来念吧。”话说清楚了,也该走了,走了好,走了好。暮凝澈,你我今生不过如此,缘尽于此。
“汐荷姐,我和澈走得匆忙,只好托安乐将信交与你。我和澈还有半月不到的时间就要成亲,事务繁忙,一一等待处理,还劳烦你将喜服制成之后亲自送到暮王府,若是我有什么地方不满意,还可以立马告诉你让你修改。汐荷姐,你说我们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