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绞痛。
她真是太天真。
她已经想象过他会说的所有临别的话,但怎么都没有想过他会问出这么一句。
这是质疑。
不,这不是,这就是他内心一直没有解开,没有释怀,甚至没有相信的问题。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真的相信过她。
她笑了。
这一次,放声大笑!
直到,她笑弯了腰,肚子都笑的抽搐了,可是泪水,也湿了一地。
庄煜听着她的笑声,看着她的布满泪水的眼,心跟着搐动。
“左琋……”
“你走吧。”左琋终于克制住自己的笑声,站直了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很没有所谓的形象,开始赶人。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冷声道:“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给带上。谢谢!”
庄煜听着她冷冰冰的语气,手不禁握紧了。
他知道刚才的问题,伤了她。
可是,不伤她,他又怎么……
“对了。如果你真的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把精神病的鉴定给毁了吧。不过,以你的本事,你应该可以让法官对我重审,重判。还管是枪决,还是坐牢,都无所谓。”
心都死了,还怕人死吗?
不怕的。
庄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他走后,左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来。
以为做个深呼吸,胸口的闷痛就会有所缓和,但是没有。
反而,越来越痛。
她蹲在地上,抱着肚子,肚子里的东西似乎都绞在一起,痛的她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背脊一片冷汗,额头也浸出了汗珠,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床,咬着牙。
等阿琳来的时候,豆大的汗水将她的衣服都打湿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琳去扶她,哪知她一抬起脸来,吓得阿琳差一点摔倒了。
整张脸都是发青的,唇瓣没有一点血色,她额头一直在冒着汗水,手冷的跟急冻室里一般。
阿琳吓坏了,立刻将她扶起来放在床上,面带急色,“你等一会儿,我立刻去叫医生。”
左琋拉住了她的衣角,冲她艰难的摇头,“不,不用。”
“你都这样了!”
“死不了。”左琋想冲她露个笑容,但是笑的好难看。
阿琳眉头紧蹙着,胖胖的脸上写着担忧,“我去叫庄先生,他刚走没多远的。”
左琋拽住她的手臂,冲她摇头,“不用了。”
“你……”
“我没事。”左琋再一次勾唇,“只是想睡觉而已。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阿琳看着她那带着祈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如了她的愿。
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她才走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左琋的眼睛再一次睁开。
腹部的绞痛,持续了久久,根本就睡不着。
等那阵绞痛过后,她整个人都像是害了一场大病,全身软弱无力。
终究,他们还是没有熬过来。
她自嘲一笑,再一次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是真的想睡觉了。
。
庄煜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空气似乎都不再流通,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
梁梓开着车,也不敢说一句话。
这种时候,让他自己好好的理一理,想一想。
他的手放进了外套口袋里,一下子就摸到了那枚硬币。
拿出来低眉认真的看着硬币,他知道这一次,伤她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