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一秒的时间,她在内心幸灾乐祸这家伙脑脊液漏了。
她不是凡人,她不诅咒人,她只是曾经不止一次在伤心难过的时候祈祷老天爷可以给他合理性的惩罚。
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厚待她,这么快就把他送过来给她看这个惩罚的合理性与否。
看到宋易,那人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光彩,薄薄的嘴唇咧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转半天,我怎么又跑你这儿了。”
旁边的一个女声很合适宜的响起,“宋易,好久没见。这么久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宋易顺着那个声音望过去,她更漂亮了,精致的五官,迷人的笑容。再看看那身材,说句符合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形容词: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恰到好处。哪里像自己,干瘪瘦削的像跟电线杆子。
“你们来是和我叙旧还是看病?”宋易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七情六欲都是不合时宜的。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苏联都解体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沉湎于过去。
“当然是看病。”张君悦靠近陈然,“你看他,一点不注意。那头擦伤刚好,这边又感冒了。一点不晓得照顾自己。”
陈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老是流鼻涕水。”
宋易没好气的说,“没给陈伯伯看?他没告诉你,你这是脑脊液漏了?”想了下,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动过什么脑部手术?”
陈然张口,还没说话。那边张君悦紧张的抓了下陈然的胳膊,低呼,“陈然,我们还是去纽约吧。我那边有认识的熟人。”
宋易抓着片子,没吭气。
国外的烧饼都是肉的。什么都比国内先进。那也好,省的她看到这对闪耀的金童玉女在跟前晃的她心生恶念。
只是有人不放过她。
陈然靠过来问宋易,“我不回去了。太麻烦了。就在你这里做吧。方便不?”
“不方便。”这是宋易的心声,但说出口的是张君悦。
张君悦站在旁边微笑着,“国内医疗措施哪里有美国的发达。我们去彻底看一看,不要有什么后遗症。也好放心,是不是?我们就快订婚了,这个节骨眼,你检查好了,我也安心。是不是?”
宋易心中一震。
但是面上一点惊讶也没显出。这么多年拿刀子的人,面对这种事情怎么能显露出情绪?她只是在内心给他们俩扎了个小人死命的戳了个遍。
你们是来看病的吗?不来看病麻烦能换个地吗?
“是的。我觉得张小姐说的很对。虽然你这个脑脊液也不是很麻烦,但是毕竟之前有专门的医生给你做的手术,对你的病情很了解。”宋易微笑着解释。
“这家医院是国内著名的三甲医院。我听爸说过你在这里干的很不错,上次没见着。”陈然笑眯眯的说。
宋易没打算理他,径直转向张君悦,“你们要订婚了吗?恭喜恭喜。你和他之前的医生约一下,最好近期就给他安排手术。”
张君悦楞了下,估计是没想到宋易直接越过陈然和自己说话。把老情人直接给忽略了。想了下,“好。我和医生联系。”
宋易低头写病历,“记得多休息。现在什么动脑子能省就省点。”
陈然只盯着宋易看,面色复杂,不应声。张君悦替他应下。
“还有,那些体力活动也要适可而止。最好近期就先别惦记着了。以后来日方长。”宋易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张君悦反应了下,意会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点点头。
宋易看着张君悦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自嘲,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她要张照片,以后她也好跟自己的儿女吹嘘,当年我就是败在这么个美女手上的。
虽败犹荣,形容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