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苏唐笑道:“这几位又是……”
“冒昧打扰;还请苏先生见谅。”谷盛辉把姿态放得很低;一点都没有倚老卖老;随后介绍道:“这位是陈家的陈羽芝;这位是丁家的丁一星;这位是怒海团的大当家计好好。”
苏唐心中微惊;四家的掌事者都来了?好大的阵仗而且他感应不到灵力波动;岳十一从多方探听到的消息里;只有天机楼的谷大先生和陈家的家主陈羽芝是大宗师;眼前的情况证明丁一星和计好好已经到了宗师巅峰境界;距离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了;否则不可能控制自己的灵力波动。
“各位请。”苏唐笑着向一边让开。
走进前堂;分宾主落座;众人先是简单寒暄了几句;不外是问苏唐从什么地方来;对暗月城的气候适应不适应;有没有什么难处;需要不需要帮忙等等;而且话题都很浅;一沾就走;回避深入;比如说只是问苏唐从什么地方来;没问苏唐的师门;也没问苏唐会是长住还是短住。
气氛倒是很融洽;等到梅妃出来倒茶时;他们终于表现出了心理上的一些小漏洞。
有人给他们倒茶水;总应该看上一眼的;这才自然;客座上的四个人虽然谈笑风生、意态自如;但都控制自己的视线;没有向梅妃那边转动;这就有些一丝欲盖弥彰的味道;想来他们都知道梅妃的身份;心情也不象他们表现出的那样轻松。
而且;他们带着二十多个随从;却都留在山下;应该是不想让苏唐感受到压力;态度上也充满善意;再想想岳十一所说的;那位谷大少往日的做派;苏唐觉得很有意思。
这好像是一种常态;打江山的和坐享其成的;为人处世的风格大都迥然不同;谷大少平时神奇得很;总是端出鼻孔朝天的架势;似乎天下英雄俱不放在眼中;和眼前如邻家长者般的谷大先生相比;差距太大了。
倒过茶水;梅妃站到了苏唐身后;低着头;她的表现无可挑剔;很称职的小侍女。
苏唐于咳一声;他不想继续绕圈子;准备直入正题了:“几位前辈联袂光临寒舍;应该是有要事吧?”
听到这句话;客座上的几个人对视一眼;谷盛辉顿了顿;开口缓缓说道:“千奇峰竟然滋生出灵脉……这是苏先生的幸事;也是我暗月城的大幸事”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陈羽芝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海对岸的惊涛城知道我们有了灵脉;他们又会作何想法?”
“他们又能作何想法?”谷盛辉一笑:“我们没有灵脉时;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现在有了灵脉;他们更奈何不了我们。”
“谷兄;千万不能大意”陈羽芝道:“惊涛城其他人尚不足虑;唯有薛家……轻易惹不得。”
现在;步入了谷盛辉和陈羽芝相互问答的古怪阶段;而且在他们说话间;总要缓上片刻;似乎在等别人接话;不过在谷盛辉开口后;苏唐已立即明白了谷盛辉的意图;抱着看戏的心态;微笑不语;而丁一星一直捧着茶杯发呆;好像能把茶水看出花来;那位计好好大马金刀端坐不动;连眼睛都不眨;象雕塑一般。
尤其是最后一句;本应该由苏唐接话的;他们和惊涛城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薛家的来历?可苏唐就是不说话。
“这几十年也没见那薛家出过什么风头啊?”谷盛辉皱眉道。
“谷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陈羽芝摇头道:“惊涛城的薛家;是上京城薛家的分支;如果谷兄没听说过上京薛;总该听说过九祖吧?”
“蓬山薛九?”谷盛辉当即就是一惊。
“不错;上京薛的依仗正是蓬山薛九”陈羽芝道:“薛九早早投在贺兰圣座门下;去年贺兰圣座打上蓬山、力压众圣;那薛九自然也得到了大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