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险些又跌窜在地。
殷世煊在床头看书,烛火的跳跃不疾不徐,犹如他的气息时促时无。很难得,很安宁。听闻廉幽谷入门的动静,目光流转而来,唇畔带有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意。
“小谷。”他亲昵地唤了她的小名,虽然已非一次两次,但这一回却包藏了无数缠绵悱恻。
廉幽谷有那一瞬的晃神,从桌椅旁蹒跚过来,径直就扑跌到了他的床沿。然后奋力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小手伸进衣兜,将怀里的宝石掏了出来。
“夫君,石头掉了。”她咕哝开口,含含糊糊的语调下,乖巧的样子似在撒娇。
殷世煊十分受用,将书卷扔到一边,诱惑又似命令地对她道:“上来。”
廉幽谷真当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初入皇宫,无事爬到殷世煊床上认错许愿的小姑娘。欢快地脱掉绣花鞋,真就依他之口吻,钻到了床尾的被子里。
殷世煊的全身暖烘烘的,连脚掌心的温度都烫得吓人。廉幽谷怕冷,挤在他的腿边,厚颜无耻地用它取暖。
抬头对上了殷世煊那双奇怪的眸子,廉幽谷便咬唇憨笑解释:“就一会会。”而后不等殷世煊应允,就将石头不依不饶递给他。
“夫君,不知道它怎么跑到我身上的。你……你看看,是不是金刚结松了?”她头晕目眩,强撑着说了这一段话,但眼力是早已跟不上思绪。不仅手绳看不明晰,连她对面人的面目也都变成了扭曲的线条状。只能让他来检查。
殷世煊不需查看,便已开口,“不是结松了,是我放在你身上的。”
“嗯?为什么呀?你又不要了吗?”她最忌讳的莫过于此,一次两次唯恐被人遗忘在角落,“夫君是不是嫌弃……因为只是一颗来历不明的石头,看着是赋予了一层莫名其妙的意义,可依然改变不了它平凡的内实。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想戴在身边,就像……”就像她一样?
殷世煊心中巨动——果然,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嫌弃着她。
曾经是有过,但很久之前就不是了。
一直以为她的情爱来得太过简便,所以忽略了这份感情在她心中的分量。普天之下最易消耗的是一个情字,就在自以为是中被他挥霍殆尽,他算不算这个天下最愚蠢的人?
为了不抱憾终生,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放弃任何机会。他长吸一气,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我是不是没有说过,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廉幽谷说的是石头,但殷世煊答非所问。她意外地蹙眉而笑,“夫君,你在说什么啊?”
殷世煊这辈子难得一次说出这么肉麻的情话,不想廉幽谷懵懂未接招,他只得憋屈得咳嗽起来。
“你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夜里还会咳嗽?”
“因为……呼吸不过来。需要你的治疗。”
廉幽谷摸着嘴皮犹疑:“可是……”可是就可是吧,反正也不是一两回了。廉幽谷很大方地凑上去为他渡气,小小的身子如游蛇一样,身姿玲珑曼妙,从被窝里钻出来,往殷世煊的方向缠去。
刚到一半,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廉幽谷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下一秒就被殷世煊的大手环腰抱住,反身摁到了床褥里。
这一下,撞得比较结实。偎在软褥内,背部的痛楚隐隐绰绰传来。她酒醒大半,为着他毫无预兆的禁锢,目光有些呆滞。
“夫君,你干什么呀?”
殷世煊居高临下,扣住她的手心,低哑道:“我伤口疼,你不要动。”
廉幽谷还未意识到危险降临,躺在下头仍旧点头,“好的,我不动。”
想是她太过乖巧,殷世煊忍不住狡黠一笑,飞快俯身在廉幽谷唇角亲啃了一口。然后撑起身子又继续观赏自己的猎物。
廉幽谷这才发觉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