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慈眉善目的盐月警官就显得温和多了。
“没想到你的管区竟然发生这么严重的杀人命案。不过,现在在我们警局里的这名年轻人,虽然不至于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会是割下尸体头颅、甚至把头颅挂在命案现场的人。你看看他,他这个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
等等力警官等人看见被两名刑警架进来、走路摇摇晃晃的佐川哲也时,彼此都忍不住互看对方一眼。
佐川哲也依然身穿海盗服装,只是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焦躁的模样;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在何处,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处在什么样的状况下。
盐月警官摊开哲也的雨衣说道:
“这个男人在十九日早上六点左右回到伊藤庄公寓时,就穿着这件雨衣,而且雨衣上到处沾满了血迹。值得注意的是,雨衣上沾染的不是鲜血,而是快凝固的血渍,或是用力擦上去的血迹。”
盐月警官把雨衣翻过来让大家看看背部,只见那里有两、三条纵向血迹,有的看起来很明显,有的却非常模糊。
“我本来对他背部的血迹感到十分疑惑,但是刚才听了真田兄的话就明白了,你说现场墙壁上有一片飞溅的血迹,鲜血往下流,形成一条条的血水。这个年轻人大概是在鲜血尚未凝固的时候,不小心靠在墙壁上才沾到这些血迹。”
真田警官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年轻人去过命案现场?”
“是的。但是他到命案现场时,只看到挂在半空中的头颅,便惊吓得精神错乱了。”
接下来,盐月警官又拿出军刀和镶有海盗标帜的提督帽。
“佐川哲也回到公寓的时候,雨衣下还挂着这把军刀,根据我们警局内鉴识人员鉴识的结果,这把军刀上面完全没有血清反应。还有这顶帽子……对了,金田一先生,你说曾在舞台上看过他们表演,不知道你是否曾经见过这顶帽子?”
“嗯,我见过这顶帽子。那是‘发怒的海盗’乐团领导者的象征。在命案发生以前,它是被害人的所有物,同时我也听说佐川哲也非常渴望能得到这顶帽子。”
“的确如此,刚才加藤谦三也提过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这顶帽子为什么会在现场。这顶帽子上沾了血迹,但并不是鲜血飞溅上去的,而是佐川哲也把帽子夹在雨衣下的时候,被袖口的血迹沾到的,这也是我们必须仔细调查的地方。”
直田警官听了之后,点点头说:
“这么说,佐川哲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跑到命案现场。虽然他是事后闯入,但是从他带着磨好的军刀看来,他或许是想找被害人决斗,甚至杀害被害人。没想到当他闯入时,对方已经遇害,而且脑袋还被凶手吊挂在半空中,他一见状,精神就错乱了。”
“是的,当我的属下把他带到这里时,他己陷入焦躁不安的状态,直到现在才慢慢平静下来。等等力警官,这个人会不会因此得了失忆症?”
“失忆症?”
真田警官睁大了眼睛,没一会儿,他又哈哈大笑道:
“嗯,有趣极了。那么我们先设法让他恢复记忆吧!”
“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记忆呢?”
“就是带他去五反田的命案第二现场,或许他看到一些小雪的东西,就会想起什么来也说不定。金田一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金田一耕助表示赞同。
“是啊、是啊!顺便把加藤谦三一块儿带去,他曾经和山内敏男兄妹同住在五反田,要是有什么变化,他或许会注意到。”
手铐的钥匙
一行人在涩谷警局吃过早餐,赶到五反田命案第二现场时,已经六点多了。此时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