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先生,这个被害人是否和法眼家有什么关系?”
“古垣博士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你大概也已经注意到这个颗头颅下巴的胡子前端,挂了一个上面写字的金属片——‘父亲未来,母亲企盼地悬着一颗心入睡……’这首歌的作者是天竺浪人,由此看来,凶手是存心把这颗头颅当成风铃的。金田一先生,你知道法眼琢也先生曾写了一本叫《风铃集》的歌集吗?”
“古垣博士也认识法眼琢也先生吗?”
“不,我跟他并不熟,但是我们曾经在同一所学校兼课,所以经常遇见彼此。”
金田一耕助本想就这个部分再提出一些问题,不料去医院坡派出所打电话的加纳刑警回来了,他一走进大厅便说:
“主任、等等力警官,金田一先生……”
他的脸色很难看,所以三人立刻走近他。
加纳刑警把他们三人带到角落,立刻展开报告:
“我遵照金田一先生的建议,试着打电话到法眼家……”
“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在睡梦中吧?”
“不,正好相反,法眼家立刻就有人接电话,他们都还没睡呢!”
“法眼家也有什么状况吗?”
“听说他们才从外面回来。”
“他们上哪儿去了?”
“请等一等,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金田一先生,你知道法眼家一位叫由香利的小姐吗?”
“我知道,不过我并没有见过她。”
金田一耕助没有说谎,因为他还没有正式和由香利见过面。
“那位叫由香利的小姐今天结婚,大家送她搭机前往美国,所以我打电话去的时候,他们才刚回到家。”
“胡说八道!”
真田警官突然怒吼一声。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时候哪有从羽田起飞的班机!”
“你弄错了,主任。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结果对方说他们不是从羽田飞往美国,而是从横田基地起飞的。”
“由香利搭美国空军的军用飞机?”
金田一耕助突然觉得被人用棒子在后脑勺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如同掉入陷阱里的野兽,瞪着一双眼睛思考整件事情,由于太过专注,就连他经常出现的抓头动作都忘记了。
通知噩耗
现在笔者再把加纳刑警的话重述一次。
法眼家最初来接电话的人是女佣,当时加纳刑警便感到有些纳闷,因为时间相当晚了,照理说对方应该会隔一会儿才出来接电话,但是对方竟来得那么快,于是他顺口问对方,才得知法眼家今天有喜事。
当时加纳刑警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觉得还好对方家里有喜事,否则这么晚打电话,实是是太失礼。
于是他自报姓名,并说有件事想告诉弥生夫人。接着五十岚光枝便出来接电话,她高兴他说: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要紧事,可是今天我们家里有些事情,夫人非常疲累,有什么事请你告诉我,由我代转好吗?”
由于光枝的语气非常兴奋,再加上女佣刚才说的话,于是加纳刑警问对方是否有喜事,结果对方说:
“是的,我儿子阿滋和法眼家的由香利小姐今天在麻布的教会举行结婚仪式,两人刚刚才搭机飞往美国,我们也到机场去送行,才回来不久……”
这时加纳刑警提出真田警官先前提出的问题,对方却答说:
“他们并不是从羽田机场起飞,而是从横田基地飞往美国。”
“从横田基地?”
加纳刑警屏住气息,继续听对方说:
“是的。我们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