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其实,经常跟非明接触的同事都知道她是个好相处的人,就是不苟言笑,让人觉得无趣。
挂了电话,非明冲着电话笑了笑。与其这样没玩没了地去跟人相亲,还不如相信妈妈曾经说的“姻缘天定”。或许,过几天她就会遇上命理注定的那个人。
电话又响起,非明看了看,居然是孙静。她跟孙静不常联系,但是一直有对方的消息。比如:知道她毕业前参加了某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大赛拿了冠军,跟某电视台签约,主持了某电视台某栏目节目等等。随之,孙静的名气越来越大,不用联系非明也知道她的消息,即使不看娱乐报纸、杂志,电视和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信息让非明想不知道都难。
电话一接通,孙静的声音马上传来:“非明,我要去G市了。”
“来出差吗?”过去几年,孙静来G市,只要时间允许,总会跟非明见上一面。
“这次是长期待G市,我要去G卫视。”
“什么时候过来?”
“下周。”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
……
两人的对话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关系。可是别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年来,她与孙静算不上是好朋友,但也不仅仅是普通朋友,可以无话不谈,却非悲欢喜乐能想与她分享。或许是因为距离,又或许是因为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总之,她们俩是很奇特的朋友。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非明心想,孙静或许会成为自己在这个繁华的都市的一个好友。
在两人准备挂电话时,孙静突然说:“告诉你件事,我听北京的朋友说陈皓回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非明想起了一个月前在机场外的那一幕,难道自己当时并非看花眼?非明想想不可能,陈皓即便回来也是在北京。沉默了半天,才低声说:“哦!”
挂了电话,非明起身来到落地玻璃窗前,窗外灯火辉煌,万里繁华。不是说站得高看得远吗?她如今站在繁华都市中心区的高楼里,能看清的也不过是触目所及之处的几百米而已。远方的景色虽隐约可见,但终究模糊不清。八年,整整八年,她没有陈皓的任何音讯。这世界虽大,可如果她能刻意去打听,又或是陈皓能有一点消息给她,或许今天在听到他回国的消息,她不会如此无动于衷地只说出一个“哦”字。
滚滚红尘中,如果在十丈之内能认出一个人,那么一年走出一丈,现在他也已经远在八丈之外,这距离足够远到看不清一个人的脸。陈皓的模样在非明的记忆中已经迷糊。一个人的一生总会遇上这么一个人,一个让他(她)无法忘记却也无法记起的人。非明想,如果她生命中会有这么一个人,那就是陈皓。这些年来,陈皓那张脸只有两次清晰地浮现在非明的脑海。除了不久前在机场外那次外,另外一次是在去年五一。五一节前,大家都在计划出游,在办公室看到同事浏览网页,正好是山东东营的槐花节。突然想起了当年与陈皓出游的约定。时隔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看到网页,她也忘记此事。于是去年五一长假,她独自去了一趟东营看槐花。当时站在槐树下,她想或许以后她还会独自去香格里拉、普罗旺斯、荷兰、北海道……唯独不会去堪萨斯州。
陈皓回国与否,非明认为与自己没关系,恍惚了两天又恢复正常。老板的座驾最近出了两次事故,虽然仅仅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擦碰,但是家人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司机老王是跟着杨振铭多年的老司机,一直很稳当。正好可以自选车牌号,所以决定把车牌号换个吉利的数字。于是,非明跑了趟车管所。
没想到来车管所办理业务的人很多,工作人员又少。非明正想回去,另找时间过来。出车管所的大门时,碰上一个人。
“傅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