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听了校医的话后说:“那赶紧通知家长来接她,你们谁知道她家的电话?”
“等她家长来接她黄花菜都凉了。晓蝶,你跑回教室把我书包里的钱包拿来,把你的也带上,我带非明先去校门口拦车,一会儿在校门口见。到了医院再通知她妈妈,你跑快点!”赵伟不想跟体育老师啰嗦,直接吩咐晓蝶。
晓蝶听了,撒腿就往教室跑。体育老师似乎刚醒悟过来,“已经开始下雨,我先去外面拦车开进来吧,你们在这等着。”
赵伟将非明扶坐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过了一会儿,一辆计程车停在医务室门口,体育老师帮着赵伟将非明抱上车。还未出校门,他们就看见背着书本的晓蝶在校门口,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
到了市人民医院,不管什么病人,只要是昏厥的一律送进了急诊室。老师和晓蝶在急诊室门口焦急地等候时,赵伟用公共电话通知非明的妈妈。家里电话没人接听,这才想起这个时间大人们还在上班呢。他隐约记起非明说过她妈妈的工作单位,试着拨打查询台问到非明妈妈工作单位的电话。费了一番工夫,终于联系上了非明的妈妈。
等林娜和傅振声先后赶到医院时,非明已经出了急诊室。医生说已发展成肺炎,很严重需要住院。办理完住院手续,非明转入了普通病房。高烧中的非明糊里糊涂的,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谢过了送女儿来医院的师生三人,傅振声将他们送到了医院门口。
晓蝶离开前说:“傅叔叔,我们明天再来看非明。”
傅振声摇了摇头:“谢谢你,晓蝶。你们还是别来了,现在医院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前不久才听非明说你也是感冒刚好。还有,不是明天开始期中考试了吗?你们专心考试吧。”
晓蝶听了点点头。体育老师跟傅振声握手道别后,带着两个学生回学校去了。
那时的医院医生用药比较谨慎。考虑到非明是未成年的孩子,医生用药不敢太猛。除了消炎针剂外,更多是给非明补充能量,因为她已经两三天没吃什么东西。林娜跟医生说,头两天非明什么都不想吃,就光吃点很稀的粥。她想着让孩子清清肠胃也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不停地为自己的大意自责。
因为住院,非明没有参加期中考试。在大家都在考场奋战的那两天,非明在医院跟反反复复的高烧搏斗。到第三天下午总算是稳定下来,医生过来例行检查后,说已经明显好转,才让林娜松了口气。两天时间,让非明消瘦不少,感觉脸颊上的肉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就这么凭空不见了。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雨了,而且是越下越大。
两天后,当考完试的陈皓得知非明住院的消息,冒雨赶去医院看望。
病房里,最里边靠窗的病床上,非明闭着眼睛躺在那。床头的吊瓶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通过她的手背注入她体内。林娜窗边面对着病房的门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吊瓶,因为里面的药水剩的不多,那眼神既担忧又疲惫。她担心自己没留意药水滴完了没及时换,出现回血。昨天就因为她的疏忽,出现了这种情况。她再也不容许自己出现同样的错误。那种心情,没当过妈妈的人永远也体会不了。病房的门没有关,陈皓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当他将伞在门外放好,走进病房时,林娜抬头便看见了他。
“林阿姨!”陈皓礼貌地点点头跟林娜打招呼。
“陈皓,你来了!”说着,伸手去拍了拍非明,准备叫醒她。
“阿姨,别叫她了,让她睡吧。”
“没事,她已经睡了好一会儿。”
睁开眼睛的非明看到陈皓,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她在妈妈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半靠在床上,妈妈细心地拿枕头给她靠好。
非明看了看窗外,又回头看了看陈皓说:“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