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交上手之后,是很难脱身的。他们每一个人的修行都是不可以小觑的,手中握着如方天画戟一般的兵器,破晓声如雷在耳,而在那银色的光芒之外却又被无尽的黑暗笼罩。杜雪苇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向背度阴山的入口走去。而那群黑衣使者在那银色光芒外,不知布下了什么更为厉害的阵法,生生的将她的灵气一丝丝抽取。
帝女窟,阴风寒冷,朗月无云。帝女无聊的坐在那张宽阔的椅子上,看着左贤莫不啃气的来到她身边,那懒懒的腰肢在那张椅子上蠕动,身姿危正,那玲珑的曲线如瀑布一般倾泻,在曼妙的火光中惹人怜爱。她从来没有感觉到那种怜爱是种什么感觉,蛮横的她,根本不会去理会别人的感觉。帝女瞥见左贤,脉脉的迈着零碎的步伐,恍然间如一个豆蔻般少女怀春的红晕。
“左贤,深夜来此有什么事情吗?”
凤邹没有立即回答,她还沉醉她的神往,那种幽幽的微笑却是那般明丽动人,多了几分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疑惑,腼腆的抬起双眼看着帝女。恍然间,她从那如痴如醉的梦里清醒,赶忙回答道。
“帝女,我有一个想法。不论明天会发生什么,我都要将赤烈派铲除。若是将他灭门,那么天下间便没有什么正派。那些正道人士只会说,天下间,魔道生,正道隐。他们应该满怀着愤恨,看着那堂而皇之的借口,真是可笑之极。”
“左贤,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讲讲。我们都是女人,沟通起来自然是没有什么代沟。如果你真的想去,明日我让小弟陪你一同前去?你看如何?”
“你不会明白这男男女女之间的情爱之事。最难做的是放弃,最容易做的却是痛恨。多情却被无情闹。哈……哈……”
凤邹轻笑几声,从她的笑容中却可以感觉到那种心酸,那是一记苦笑。笑她总是痴,痴迷于她的武学修为,而忘了她身边的人;笑她总是恶,明明不能那样干脆的挥剑而去,而用苦笑来祭奠那惨死的情人;笑她总是恨,亲手抛弃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而恬不知耻的向她挥剑,险些要了她的命。她还能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孽缘?她深恶痛绝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就像一潭死水,在死水中的铜臭还绣着几朵梅花,自以为妖艳。
她迈着深沉的步伐离开帝女窟,回到自己的洞穴,平溶洞。这个夜真的很漫长,想要大声呐喊,脸上却又浮现了苦笑。什么都得不到了,在、岁月催人老。她安静的倚在左旁,抬头望着窗外的圆月,何事长向别时圆。还能做什么才能弥补那些错过,就让自己放纵在天花烂漫中。明天这一切都会改变,她不再是那个人背后的影子。他想要做人上人,体会那种她梦寐以求的,凌驾与别人之上的感觉,等待却让那张美貌如花的容颜消失殆尽。她回到床边,眉头紧锁,娇小的身形在床上如婴儿般哭泣,嫩白如葱细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蒙着头。
第二天,帝女窟中依旧是生活在那片阴霾中,没有几个人能够打起精神。天空中没有云朵,一笔万空。自从圣度异界被破之后,一直掩盖在妖界上空的那团黑色的气息也随之消散。这里也可以见到天日了,每个人都不在敢想象那漆黑的夜就像没有尽头的征途,越是往前走,越是看不到那里才是落脚的地方。
凤邹向帝女辞行之后,单枪匹马的带着青诺宝剑向赤烈派去了,而烈血神却没有出现。此时,烈血神正在赤烈谷中演习那套九界无形剑阵,可是依旧是照猫画虎的学个皮毛,对九界无形剑阵的内容要旨,确实没有半点领会。可能是他急于求成,那英俊的少年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埋头白发的老者。为了修炼九界无形剑阵,他不日不夜的练习,为的就是有一天无敌于天下,就连那个对他指手画脚的凤邹也要靠边站。每每想到自己的胜利,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喜悦,这种喜悦早已成为他克服心魔的墓志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