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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4 / 5)

的冬天。在伊斯法罕,我们衣食无忧,生活得也算舒适。所以,如果费雷东让我穿上衣服,或者脱去衣服,去这儿去那儿,或者像狗一样趴着,我都觉得我必须遵从。

费雷东似乎很满意我们在一起的夜晚。早上,他又伸向我,很快陷入一阵呻吟,然后哼着歌穿上一件沐浴前穿的长袍。我穿上自己的棉布衣服。仆人们端着咖啡、面包进来了。每个人都对我避而不看。我想我看到海耶德在收拾费雷东摆在地上的垫子时假笑了一下,因为她可以确切地说出我们做了什么,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做的。

花之血 6(1)

临时婚姻的前几个星期里,我非常努力地做我的地毯。看着它在我的织布机上逐渐成长,我越来越高兴。羊毛的颜色搭配得十分巧妙;这是戈斯塔罕的功劳。毫无疑问,这块地毯比上一块美丽多了。连戈迪亚都不得不承认,在遭受过她的暴怒之后,我很高兴她也满意。

一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织地毯。一个仆人走过来告诉我,戈斯塔罕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德国客人。这是给我的信号——爬上楼梯,去那个秘密的角落,透过那些白色的雕花偷看。戈斯塔罕和那个荷兰人还有会计帕唯兹在垫子上围成一个半圆坐。虽然我以前见过外国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从西方的基督教国度来的人。我所知的一切就是这些外国人顶礼膜拜偶像,他们那儿的女人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当众展示她们的头发和胸部。

那个荷兰人的头发就像稻草,蓝色的眼睛像狗的。他没有穿凉快的长罩衫,而是穿着一件紧身的天鹅绒夹克和一条蓝色的短裤。裤子腿根的地方有两个口袋,看起来他似乎有前后两个臀部。他穿着白色的长袜,看起来很热。当他举起手臂时,我看到汗水已经在他的衣服上印下了白圈。

“非常荣幸您来寒舍做客。”戈斯塔罕对他说。

“我才感到十分荣幸。”荷兰人用流利的波斯语回答。他像孩子一样,发不清k和g的音,但其他都十分容易听懂。

“我们不经常看到您这样的外国人。”戈斯塔罕继续说。

“因为路途遥远、艰辛,”荷兰人回答。“我的许多同伴都在来这里经商的途中死了。但我们十分感激你们尊敬的阿巴斯国王如此支持贸易。你们的丝绸和中国的一样好,但比中国的便宜许多。”

戈斯塔罕笑了笑:“这是我们最大的出口商品。只要经济允许的家庭都饲养了丝蚕。”

戈斯塔罕在房子附近也有一个蚕棚。我很喜欢走进那个阴凉、黑暗的蚕棚,抚摸那些越来越圆的白色纤维。

“丝绸的确织出了一些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地毯。”荷兰人说。他似乎急切地想进入生意的正题。

“的确如此。”戈斯塔罕说,但是他还没准备好谈生意。他把话题转到一个更友善的话题。“你已经旅行了一年多,我想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家人,”他说。

“非常想念。”荷兰人说,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很想听听有关他妻子的事情,但是他没有详细描述下去。“很感谢你问候我的家人,”他说,“但是我今天想讨论的是地毯,看看是否可以从像您这样的大师这儿定做一块地毯。”

我愣了一下。这个荷兰人怎么如此没有礼貌?这么快就开始谈生意是十分无礼的。我能看出来戈斯塔罕有些生气,因为他一句话不说地看向别处。帕唯兹也愣住了;他为那个男人感到羞愧。

荷兰人的额头泛起了深深的皱纹,仿佛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幸运的是,这个尴尬的时刻被端着酸樱桃羹进来的塔吉打破了。我藏身的角落十分闷热,所以很渴望尝尝那酸酸的饮料。

“说说你们的国家吧,”戈斯塔罕说,展现他不曾改变的好客,“我们对她的美久仰大名。”

荷兰人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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