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学。在初三的时候,萧红结识了哈尔滨法政大学学生陆振舜。她向父亲提出解除与汪恩甲的婚约,遭到父亲的拒绝。在初三,张、汪两家积极为嫁、娶做准备。萧红面临着是与汪恩甲结婚,还是跟陆振舜去北平读书的最后抉择,精神异常痛苦,常常不去上晚自习,躲在宿舍饮酒吸香烟。初中毕业后,萧红第一次离家与陆振舜私奔到北平。
萧红与陆振舜的离家出走,在闭塞的呼兰河县城引起轩然大波,使家人备受舆论的压迫。父亲被解除秘书职务,姊妹们为舆论威压被迫相继转往外地求学,汪家也就此发难。已婚的陆振舜与萧红朝夕相处日久,便爱上了她,于是写信回家要求与妻子离婚。这使陆家大为不满,断绝了其经济来源。他们在北平生活无着,被迫回到哈尔滨。她在哈尔滨与陆振舜分手后,过了一段短暂的流浪生活。后来,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只好与家里妥协,答应回家与汪恩甲完婚。
汪恩甲的大哥,对萧红以前离家出走一事耿耿于怀,对弟弟“懦弱”的迁就行为很是不满。于是迫使汪恩甲“休掉”萧红。萧红于是去法院,告汪恩甲的哥哥代弟休妻。汪恩甲为保全大哥在教育界的名声,承认是自己要休妻的。萧红一气之下回到呼兰,两人暂时分手。
萧红回到呼兰县城的家里,闭塞落后的乡邻视她为“怪物”。半年前与陆振舜离家出走,如今又与未婚夫打官司,成为人们饭后茶余谈论的佐料。她因之受到家族的歧视。接受了个性解放思想影响的萧红,受到父母的冷落和弟妹的疏远,心情压抑而苦闷,开始借酒浇愁和吸烟。此种嗜好的养成,损害她的身体,造成了她日后的体弱多病。
临终的眼:萧红(5)
萧红的喝酒、吸烟,引发了继母的不安。一方面,她暗中挑拨萧红与邻里、亲戚的关系,说萧红在哈尔滨学坏了,滥交男朋友;另一方面又到乡下去怂恿她亲娘舅来教训她,萧红大舅被她后母蒙蔽,不分真假,前来教训她。萧红年轻气盛,拿菜刀相对峙,她大舅愤而离去。从此,萧红在亲戚朋友中日渐孤立起来。继母借口萧红父亲在外县任职、农民抗租、地方不安宁,带着萧红和她的三个异母弟妹于一九三一年三月来到张廷举老家——阿城县福昌号屯堂兄家暂居。张家是大地主,叔伯们视有叛逆个性的萧红为“洪水猛兽”,处处禁锢她的行为,箝制她的思想,动辄得咎。这年秋天,叔伯们再次提高地租,引发了佃户和长工的激烈冲突。萧红出于对佃户和长工的同情,出面替佃户和长工向伯父求情,不要加租和削减长工工资。伯父老羞成怒,痛打了萧红一顿。把她锁在一间空房子里,还派人到阿城拍电报,催促萧红的父亲赶快来,动员其父将萧红勒死埋掉,以免危害家族。与萧红谈得来的小婶,可怜她的不幸遭遇,趁着夜深人静,撬开窗户,偷偷地放走了萧红。
年仅二十岁的萧红,为了抗拒家族的*,从阿城逃到哈尔滨,开始了飘泊流浪的生活。萧红走后,父亲便宣称“开除她的族籍”。萧红陷入迷惘的绝境。生活无着之际,她不得不去找此时正在读书的未婚夫汪恩甲,两人关系恢复,一同住进东兴旅馆。
解决温饱后,萧红因学业受挫,精神极度苦闷。为治疗流浪时落下的疾患,萧红吸上了鸦片。后在堂妹张秀琴、张秀珉姊妹俩的帮助下,她进入“东特女二中”作为插班生读高一。但不久,萧红发现自己已怀孕,无颜面对堂妹,只好不辞而别回到东兴旅馆。汪恩甲不敢把萧红带回家,因为其母知道萧红曾随陆振舜同赴北平,便不再承认这个未婚媳妇,所以两人只好又在东兴旅馆里住下。汪母知道自己的儿子与萧红在一起,就断绝了经济支助。他们俩人坐吃山空,半年来,欠旅馆四百多元。汪恩甲向萧红说,不能束手待毙,必须回家取钱。不料,汪恩甲却一去不返,从此音讯杳无。萧红被困东兴旅馆的窘况,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