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他是下作人,真不愧为草包一个。
不等那男人开口说话,一个老臣就赶在他前面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朝堂之上不容外人干预我朝内政,此乃先皇立下的规矩,公子一无官职,二非皇室之人,如今坐于朝上听政,已是冒天下之大不违,而今公子又干预朝政,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按我朝例律,理应当斩。”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蔺丞相,给你看个东西。”说着,白衣少年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丢到蔺元如的面前。蔺元如心里“咯噔”一下,拿起地面上的信封,突然间他感觉他的世界坍塌了。这是他私通西林国君轩辕舒云的信件。
他颤颤微微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还没看完就指着白衣少年,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伪造书信,你……”
白衣人抬眸,眼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断绝狠毒的神色,冲着门外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带上来三个人,一看到他们,蔺元如眼睛徒然瞪大,昏了过去。
三人简要的叙述了蔺元如的罪状,和私通西林的确凿证据。被一盆冷水泼醒的蔺元如此时已是一脸的颓败之色,叛国……这是纵有天大的功勋也保不住他的命的大罪。他早已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
慕容风铎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眼前这出戏,心里也不禁有些害怕,这个南宫九少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在他算计之内的?此人不得不防……
“……丞相蔺元如私通敌国,叛国谋逆,证据确凿,择日问斩,钦此!”太监尖利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大殿之上。
待蔺元如被扒去朝服,拖出殿外之后,大殿上已是落针可闻,白衣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孙尚书,你自恃有功,可你的功在哪里?你的功劳只是先攻破多萤门、寻门而已,实际上并没有斩将夺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先前攻破钵盂城,你捕捉归降的人当俘虏,把死人挖出来冒充是战场斩杀,是一错。使齐全连、吕蒙得到北漠的外援,是二错。将士们连年暴露于蛮荒之地,你不念及他们的辛劳,却请求乘坐驿车巡行边塞,乘机回家,怀揣金、银印信,垂下三条绶带,向乡里夸耀,是三错。你眷恋妻妾,误了回营日期,却以道路不好走作借口,是四错。问你前线军报,你假装不知道,以欺诈手段冒犯君主,是五错。你接受诏书而不去荆乾边境,却夜宿百悦楼。如果你的部下,问他话不回答,命令他也不服从,该当何罪?你将兵部印信丢失,定远将军不能及时得到战报,以至西林军队深入我国边境,大败荆乾联军,致使荆国损失大军十万,你这个兵部尚书当的好啊!”
孙封盛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此上五条,句句属实,“皇上饶命啊!”
慕容风铎冷冷的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孙封盛,“如此欺上瞒下,罪无可恕,来人啊,拖出去,斩立决!”孙封盛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皇上英明。”白衣少年清脆脆的赞了一声。
慕容风铎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看着他,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众人心下终于明了,今日皇上是要重整朝纲,杀一儆百。
白衣少年敛了神色,缓缓扫过众人,随手指着一个官员,那个家伙被他一指,几乎要昏倒,这些官员平日仗着家族的势力贪赃枉法,欺上瞒下的事情做了不少,吓得瞪大了双眼,满眼的恐惧。
“你来说说,什么是君臣之道?”
“臣……臣……臣……”
那家伙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白衣少年又指着另外一个,“你说呢!”
“君叫臣死,臣……臣……臣不得不死,是谓君臣……君臣之道。”
白衣少年又指了几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每个人都得瑟着声音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