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长时间的轿子,本就浑身酸痛,他不懂得心疼也就算了,可是这不老实地摇晃着她的手臂,闹得又是哪出啊。
齐婉婷实在火大,想必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虽然前边的路不长,可却如同走了几万年光阴。
“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天地!”终于走到了喜堂,齐婉婷松了一口气了,这回那个傻瓜王爷总算可以跪下来,老实一会儿了吧。
可是哪里有她想得那么简单,手中的晃动还没停止,一阵嚎叫又一次发出,“我不跪,不跪,父皇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凭什么让我跪,你们就是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皇,砍你们的脑袋!”
“好好好,不跪,不跪!”一听砍脑袋,喜婆顿时脸色煞白,半响过后,才说了几句光面堂皇的喜庆话,已经顾不上吉利不吉利了,不跪就不跪吧。
“不行,本王是男儿所以不跪,但是娘子要跪!”齐婉婷本还美滋滋地想着不跪了那就直接行礼吧,可是那句要娘子跪,瞬间成了她脑中的一个晴天霹雳,只听得“轰”的一声,眩晕症都快要犯了。
红色盖头里的那张脸是红了紫,紫了青,不带这么闹的,大哥,你真是傻子吗?
喜婆干笑了几声,虽说齐婉婷是相府的庶女,可也是备受宠爱的小姐啊,如今又成了王妃,王爷这不是给她出难题嘛。
搀着齐婉婷的另一只手,喜婆不动声色地拽了拽她的袖口,示意她冷静,冷静,再冷静。
“好,妾身跪便是。”她是真的受不了啦,只要那个傻瓜不再摇晃她的手臂,她怎么的都可以接受,不就是跪嘛,既然王爷如今是个孩子,做王妃的就得多担当点,否则会说她没有涵养的。
齐婉婷正要慢慢地跪下,耳边却又响起一个尖锐的叫声,“等下!”双腿早已弯曲地悬在半空,可被这么一叫她整个人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疼啊!齐婉婷的脸瞬间变绿了,王爷啊,不带这么吓人的,你又想干什么?
一抹邪魅的淡笑掠过,欧阳储四处张望了一圈,最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捡来的一块蒲团放在了齐婉婷的面前,“娘子,地上凉,垫上吧。”
还算你有点良心,齐婉婷拿过那蒲团,苍天啊,原谅她想破口大骂吧,那蒲团上面是什么东西啊,黑乎乎的,好像上边还有一只死老鼠。
傻王爷是装傻而且他是故意整人的,她可以百分百肯定。
可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好吧,她跪!齐婉婷闭紧双眼,尽量不去想那只死老鼠,慢慢地起身,将蒲团放在自己的双腿下,稳稳地跪下了。
靠,你装傻,还整人,等着的,今晚洞房花烛,呵呵,我让你好看!
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帮助下完成一系列繁琐的程序,齐婉婷整个人都要累瘫了,尤其是那有些生疼的膝盖,肯定是伤着了。好在后面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否则她估计自己是要比那个傻瓜王爷还要傻了。
齐婉婷被送进了洞房,她双腿搭在床边,被眼前的一片红,她已经忍无可忍了,顺手摘下盖头便扔到了一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憋死我了!”
“哎呀,小姐,不,王妃,这盖头是要王爷来揭的。”一边的陪嫁丫鬟杏儿跌一声地说道,急忙抓起地上的盖头,刚要给她重新蒙上却被她一把截住,“杏儿,你觉得一个傻子会给掀盖头吗?”可心里却想,既然他装傻,就肯定不会揭盖头,否则不就穿帮了?
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她现在是又累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