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父。”见到叔父这样镇静,似乎就有了主心骨,杜冉的慌张心情平复下来,连忙应着说着。
杜恭真在这时猛咳了几下。
杜冉这才发现,杜恭真面色难看,心下不安,忙说着:“叔父,您这身体……”
“无碍。先去料理前面事情,这毛病,不过是一时气闷罢了。”杜恭真摆摆手,迈步向书房方向行去。
杜冉忙答应着,就连忙洗澡,怕叔父久等,匆忙洗了,就更衣,才一刻时间,就已经换好,向着大厅而去。
想起刚才叔父的步履有些发浮,杜冉对身旁管家悄声吩咐:“你让灶上去熬些去火的粥羹,一会让人送到书房。”
“是。”管家知道接下来叔侄二人商量之事,非自己能知晓的,忙应声退下。
书房所在位置,距离杜恭真卧房仅两院之隔,步入后,就见到了杜恭真喝着茶,还是眉宇紧锁,听见了侄子前来,他说着:“坐!”
杜冉应命,找了张椅子坐了,这房间内摆设简单,却大气通畅,一张长条会议桌旁,摆放着十数把座椅。
此时,房间内,只他们叔侄二人。
在长条桌上,摆放有蜀地图。
杜恭真目光扫过后,长叹一声:“真是未想到,我杜恭真,竟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叔父……”
见杜冉面现担忧之色,杜恭真苦笑着摆摆手:“只是感慨而已。冉儿,说说现在战局吧,我虽然看见和听到结果,但你是临阵的人,你再仔细说说——王弘毅所率王镇军大破成都军伤亡并不惨重?”
“是,叔父,侄儿仔细想了,王弘毅举兵两万,攻打六子县时,本应该花上二三天才对!”杜冉回答的说着:“可是只有几个时辰就破了,这实在纳闷。”
“就算如此,二万人赶到红泽城,与成都军在城外交战,按常理来说,就算一方得胜,也会损失巨大才是,可事实上王镇军损失并不惨重,势如破竹击溃成都军,我看折损最多千人,损失不大。”
这些话,都是杜恭真自己盘算了很多时间,这时,就沉思说着:“我记得,王弘毅半日前,还在攻打六子县,即便六子县再不堪一击,已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红泽城下,而能一举攻破魏存东,倒不稀罕。”
“魏存东率军攻打我镇,已经有二十天,将士疲惫不堪,又才从城上撤下,一举破之并不算稀罕,关键是今天上午,王弘毅所率王镇军,到底是如何以如此神速攻破六子县,抵达此地,这是大问题。”
虽王弘毅来的晚,红泽城就可能落于魏存东之手,自杜氏一族会陷入灭顶之灾,但王镇军这样的战斗力和功绩,依旧令杜恭真很是戒备以及不是滋味。
杜冉其实也在好奇这件事,听叔父提起,他回答的说着:“这个小侄苦思冥想,就是不解,莫非是六子县的守将投降?”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以前派出去信使,已归来。
“让其进来。”杜恭真说着:“此人一直跟随着左右,他必清楚里面关键。”
不一会,这信使已从外面步入大厅,先给杜恭真行礼,又给杜冉施礼。
“不必多礼了,王弘毅何以迅速攻破六子县,这个你可知晓?”
“是,小臣奉命前去担任信使,全程观看六子县一役,已知道王镇军攻破六子县的关键所在。”
“讲。”杜恭真沉声说着。
“臣出使后,一路到达文阳府,开始时极顺利,王弘毅一口答应出兵,第二天就正式出兵,臣也心中欢喜。”
“到了长寿县,臣依信劝了韩将军开城迎接,不想王弘毅立刻变脸,杀了韩将军,吞并其部,还故意在长寿县停留二日。”
说到这里,杜恭真脸色不变,显是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