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观看。
或许是有人娶亲,他不甚爱看热闹,看了几眼,向自己家走去。
进了院,将木柴放下,张母给他打好了清水,就是清凉的清水,他洗了脸和手。
母子正说着话时,听见外面有人喊:“张焕可是住在这里?”
是个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和问话,不是熟人。
张焕一怔,抬头看母亲,发现张母也怔住了。
就是这一会时间,有熟人进了院,是个邻居,指着外面,说:“张焕,你去看看,是衙门来人到了你家门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衙门来人?
听到这话,张母第一个反应是害怕。
脸色苍白的看向儿子:“儿啊,这是怎么样回事,衙门怎么来人了?”
张焕却立刻想到了科举。
“娘,莫要怕,兴许不是坏事。”张焕安抚着说,出了院落。
门外站着二个衙役,后来跟着几个村人,为首的一人,看着出来一人,就问着:“你可是张焕?”
张焕一拱手:“在下正是张焕,不知您这是……”
“相公,中了,中了,二榜第三名啊!”
相公本是宰相之称,但现在凡是中了秀才者,都可称相公了。
“张相公,这次得中秀才,使白明县增光,县令大人让我给您送来十两赠仪,还有十亩田地的田契,您收好了!”确认张焕的身份,说话的公差很是客气,又说着:“你每月可以去县里领廪米六斗。”
一石百斤,十斗一石,六斗就是六十斤廪米,这对张焕的家庭,却是不无小补。
十两纹银是碎银。
周围的人听了,都吸一口凉气,不少人暗暗咋舌,还是读书人有出息!
张焕一瞬间有些恍惚,没想到有这些横财。
接过文书,田契和纹银后,他缓了过来。
连向衙役道谢,又取了些碎银,大概有二两左右,送了过去,见张焕并不愚钝,衙役很是满意,又说着:“张相公,按照官制,你今年可以直接考举人,要是不考,或者考不取,你必须在八月向衙门报到办差。”
“还有,您现在可以穿青衫了。”这衙役指点的说着。
张焕听着,又是道谢。
都散去之后,一家人回到屋内,围坐在一起,望着桌上公文、田契、银两,欢喜不已。
首先是脱民入士的户籍文书,劳役和赋税都给予减免。
田地却是官田,多半是良田,十亩更是使家庭增加了资产。
张母欢喜之余,却说着:“我儿,你现在考了秀才,却要去余先生那里拜谢,请他来吃宴,还有,要还先生的银子,这样吧,这些钱,你都带去。”
张焕听了,说着:“是,不过母亲,银子是不是留上几两?毕竟还要花钱。”
说的是喜宴。
“那就留三两吧!”张母反复考虑着,说着。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内阁(上)
金陵,五月是深春了,很是温暖。
金陵城内的街道上,路人衣衫渐薄,踏青赏花络绎不绝。
城外小山,野地里,时不时就能遇到一两群游玩的士子,一个个兴致勃勃,甚至携了美丽侍女,一同煮酒言欢。
随着楚军归来的世家子弟,过着呼朋唤友吟诗作对的生活。
因大批世家突然撤离,有很长一段时间,江南上留守的子弟都显得十分沉寂,生怕一时言行不当,给家族招惹了祸端,这时终于再次热闹了起来。
街道上一辆辆行过的马车,一个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儿郎,都在显示着金陵的太平。
皇宫。慈宁宫
王弘毅正与太后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