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也没有什么话说,但不知公子对家主人将如何称呼?”
此姥对白家真是忠心耿耿,开口闭口,都忘不了白家人的身份立场。
白剑正色道:“我自然仍尊他老人家为师尊,不过……”史姥姥双眉一皱,急口道:
“不过什么?”
白剑道:“不过乾坤一门的道统,将另作安排。”史姥姥紧逼着问道:“你准备作何安排?”
白剑为求功力速成,缩短了寿数,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不愿误人,早就对乾坤门道统有了腹案,这时史姥姥问起来,他也正好表明心迹,但然道:“我虽不能继承乾坤门道统,但我决定觅一资质奇佳的师弟,代师传艺,以继承师门道统,不知姥姥以为如何?”这种措施,在白剑来说,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当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史姥姥不无遗憾。但人家凭空负起乾坤门复仇大任,又对乾伸门作了最妥善安排,就是再无知的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史姥姥轻轻一叹道:“不知公子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白剑目光一闪,落在一直黛眉含悲,从未说话的涂夫人爱女涂琬玲身上,抱掌肃然道:
“涂姑娘,请怨我无礼,不知你愿不愿意认小弟为师兄,接掌乾坤门道统?”按理说,涂琬玲虽是白英奇未过门的妻子,因来过门,到底还不能算是白家的人,白剑轻看出此女对白英奇感情极深,心如槁木,生趣毫无,敬佩之下,及索性成全她到底。
白剑此言一出,首先是涂夫人双目之中现出两道激动,又不敢相信的奇彩,口齿欲动,但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涂琬玲麻木的脸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目光陡然一亮,一声:“多谢师兄,请受小妹一礼。”娇躯从座上弹起,已拜倒在白剑脚前。
白剑单掌轻扬,发出一股暗劲,托起涂瑰玲,含笑道:“师妹请少礼。”
当即便将铁木奇剑和带在身上的金戈和小铜牌双手捧给涂瑰玲,正色道:“师门重物,请师妹代愚兄持掌。”
涂瑰玲也不扭泥,长身一拜,肃然接受了乾坤门重器,这时,她脸上一片凛然之色,像是另外换了一个人。
白剑见了,不由暗暗点头,深庆选准了传人,总算不白英奇知遇之情。
这时,涂夫人已是老泪纵横,向白剑深深一福,道:“少侠仁义齐天,惠我两家,老身无以为谢,请受我一礼,略表寸心。”
白剑回礼不迭道:“夫人太言重了,这叫晚辈如何敢当。”
史姥姥发了半天呆,这时也大叫一声,道:“公子,你这人该不是什么天神下凡的,所行所事,却处处叫人佩服,我老婆子今后是俯首贴耳,再不放半个屁,一切唯公子之命是从了。”
白剑见史姥姥也改变了态度,心中大是高兴,含笑道:“姥姥哪里话,我年轻识浅,如有不间之处,还望姥姥直言指教。”
史姥姥摇手道:“不成!不成!我刚才想了半天,我到底眼光不大,只是听命的材料,公子不要笑我了吧!”白剑微微一笑,道:“师门重器,我已转授涂师妹,唯武功秘复因未及笔录,不知姥姥知不知道其中内容。”
史姥姥道:“少主人在世之时。曾命老身熟记使用,老身不敢有忘。”白剑道:“我去之后,就请姥姥将武功秘笈传授涂师妹……”史姥姥应声道:“是!”
白剑朗目流转,向室中众人脸上一扫,抱拳道:“请各位不要相送,就此告辞了。”身形一闪,顿失所在,她们就是想送也送不上了。
白剑来到宾馆,大家已是等得不耐烦,别人不好意思说话,四海游神李奎元却带笑地道:“师弟,你是舍不得离开么……哈哈……”话到口边,碍于陈锋在旁,点到为止,一笑而白剑一笑:“师兄不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