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神奇无比的清心甲便呈现在了林夜阑眼中。
长宽不盈尺的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方用奇薄无比的白色玉片穿作的甲胄,有细细的光芒在玉片间氤氲流动,不仔细看便看不真切,灵气隐而不发。
果真是件至宝,难怪盗圣这种见惯了金银珠贝的梁上君子之圣都如此看重。
林夜阑脱下内服,将清心甲小心贴肉穿了。
前面以为它是白玉穿作的,然而穿上身后便发现这件甲胄轻薄无比,绝非厚重的玉质。身子一瞬间也舒爽了不少,似是排出了不少体内的杂质。
如果说先前林夜阑对桑老头与盗圣那句“十成”还有些怀疑,觉得是他俩合起伙来给他个舒心的话,现在便是真心实意地信了。
“多谢盗圣老前辈割爱赐宝。”林夜阑罩好外袍。对着盗圣真心实意地一拱手。
若不是盗圣肯拿出至宝来助他的话,怕是他林夜阑就折在此行上面了。
“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盗圣面上笑着,眼神却一直紧张地盯着林夜阑的袍子,似是要在上面盯出几个洞,怕林夜阑将他那宝贝烧化了似的。
桑老头看着盗圣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在老友大腿上掐了一把,盗圣受痛,这才回过神,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林夜阑身上收回来。再看下去估计就得挤出几滴眼泪来应应景了。
林夜阑再一拱手,这次对着的却是桑老头。
若不是桑老头出言揶揄自己的老朋友,盗圣这种江湖成名几十载的老前辈又如何会理会他这个后生,更不要谈心甘情愿地让宝了。
看到林夜阑见礼,桑老头应是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避也不避,大剌剌地将这一礼受了。
屋内各自置备商量妥当,林夜阑这才起身开门准备唤乌玛,让乌玛带众人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恰逢乌玛等得有些不耐,过来敲门,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乌玛的手僵在原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咳,乌玛姑娘,我们可以出发了。”林夜阑为双方找了个台阶下。
乌玛也顺势收回手,脸上有些红晕,却是好了很多:“嗯,父亲大人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又是一路无话。
众人走到嘎乌的另一个女儿所在的吊脚楼的时候,已是半刻之后,据乌玛讲,苗寨的人觉得那种中了极凶恶的蛊的人是受了神罚,是不允许接近寨主居住的主楼的。
许是因为知道面前这座吊脚楼的主人如今的状况,众人觉得楼外都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有些阴厉��恕�
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林夜阑身怀至宝,率先一步跨上了楼。
苗疆的空气本就湿润,这座楼里较之外面更甚。楼中潮气大得惊人,竹制的家具上结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霉味,除却没有那股浓浓的血腥味,确实与他们在土地庙中闻到的那种味道类似。
乌玛的脸色不大好看,桑老头与盗圣亦是。
林夜阑本想询问原因,看到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将好奇心强行忍住了。
恰好嘎乌派人来接他们,看那个他们在嘎乌楼中见过的苗族年轻女子脸上略带焦急的神色,想来她过来寻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事情应是发展到了极为凶险的地步吧。
那女子看到他们来了,明显松了口气。应是受过嘎乌的教诲,放松的神色很快便又绷紧了,沉默地在前面带路,乌玛紧跟在后,不置一词。
林夜阑顿了顿,也跟了上去,后面跟着桑老头与盗圣。
身上的清心甲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感,盗圣说过,唯有吸收瘴气之类的东西时,清心甲才会有这般反应。
所幸他们来之前,每人在舌下压了枚解毒丹,这东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