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又怔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大笑出声。
容一匹嫌少,容两匹嫌多的马厩里,踏雪与寻梅两张瘦长的马脸紧密地贴合,或者应该说挤在一起才更为贴切。
二马动都动不了一下,偏偏寻梅一副嫌弃的神色,踏雪丝毫不自知,还热切地蹭着寻梅的毛,将寻梅额前那撮漂亮的梅红色的鬃毛弄得凌乱无比。
这个应该叫什么呢,应该叫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去对么?
青芜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踏雪离了寻梅后做了什么事,使得养马的小厮不得已将它们关在了一起。
林夜阑、桑老头与盗圣来到后院,看到的便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的青芜。
原来,青芜刚用手指帮寻梅将额前的鬃毛理顺,踏雪便顶着寻梅杀人,哦不,杀马的目光又冒死将它弄乱了,还摆出一副“我就爱你这种样子,不管你什么样儿我都不会嫌弃你”的眼神。
于是寻梅极力挣扎,从踏雪的脸与马厩的缝隙中后退着挤了出去,在踏雪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扬起前蹄狠狠地踢了它的pi股。
“兮律律”,踏雪吃痛,忍不住扬起前蹄长嘶,偏偏知道是谁踢的它,又不敢做什么,脸上的神色甚是可怜,一副妻管严受气包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盗马么?”一个长相略凶悍的小厮手里扬着马鞭飞奔了过来。
林夜阑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形。
来不及说什么了,林夜阑运起轻功飞奔过去,右手将青芜捞进怀里,左手顺手在地上拾起一枚石子,算准方位后弹了过去。
掌柜的也在此时赶来,看得林夜阑的动作,惊呼了一声:“石下留……”
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飞了过去,恰巧打中了那名小厮的环跳穴。
那名小厮瘸着前冲了两步,扑倒在地。
“……人”掌柜的此时才将那最后一字喊出来,一头黑线。
青芜、林夜阑、桑老头还有盗圣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见那个长相凶恶,一双吊睛虎目,肌肉结实遒健的掌柜的飞扑上去,将那个长相凶恶的小厮抱在怀里,紧张地上上下下查看:“我儿,痛不痛,你有没有事?”
众人石化了。
然而,还未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个长相凶恶,打扮的像小厮一般的掌柜儿子扁了扁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手还在身体两侧乱扑腾,什么也不说,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众人的下巴差点跌到了地上,刚才化成的石像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看什么看,我这痴儿智力有碍,如同六岁的孩童般,你们别看他长成这样,他是不会伤人的。”掌柜的看到宝贝儿子痛成那样,心里痛得要死,几乎也要跟着儿子一起哭出来。
“呃……抱歉……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林夜阑充满歉疚地开口,关心则乱,他当时只觉得青芜要受伤,便下意识地做出了举动,哪里会考虑那么多,此时看到那个掌柜儿子嘴角流着涎水,想来也是智力有碍的。
既然是他动的手,便由他开口表达歉意吧。林夜阑如是想。
“抱什么歉,还好我儿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不然你们……”掌柜的板起一张脸,可能想说出什么有气势的威胁性的话来,然而已经被他们看到了刚才的样子,想来威胁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行了行了行了,你们走吧,快走走走走走。”掌柜的极其不耐。得罪客人又怎么样,谁让他们先欺负到了自家儿子的头上来。
“那个……”青芜踌躇着开口,掌柜凶恶的表情配上那么一张脸着实有些可怕,然而有件事她不得不说啊……
“还有什么事啊,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