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得还算很早,到九点钟的时候,莫梵亚已经有点微醺了,苏瑞代他向众人道歉,并且很快告辞。
其实苏瑞也很头疼,刚才和她说话的时候,莫梵亚的条理都还算清楚,不过,大概那些红酒和香槟的后劲太足,莫梵亚虽然在苏瑞的监督下没有再喝酒,却反而越来越醉了,到最后,他靠着她的肩膀,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当然,还不至于完全丧失意识,只是行动迟缓了一点,然后,沉默,持续沉默。
将一个喝醉酒的大男人弄回去,还是有点难度的。莫梵亚可不属于瘦小型。
好在,在她出门的时候,那个地下酒吧的门童主动过来问她,“夫人,需不需要帮忙?莫先生似乎喝醉了。”
这让苏瑞颇为惊奇,这么多客人,他却能一眼认出莫梵亚来。
苏瑞没有拒绝。她需要帮助。
苏瑞在他的衣兜里找出车钥匙,然后在童车厂找到他的车,在门童的帮助下,有点费力地将莫梵亚扶了上去。
她给了门童一些小费,打发他离开,然后,她上车,正要发动车子,躺在副驾驶位上的莫梵亚突然嘀咕了一句,“你说,我们要彼此诚实,对不对?”
苏瑞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
莫梵亚是真的很醉,醉意让他的目光显得朦胧,氤氲着水汽,不过,他这句话,却是认真的。
“是,彼此诚实,如果有不希望对方知道的事情,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不需要谎言。”苏瑞这样回答他。
譬如今天的事情,其实苏瑞并没有因此受伤,她很明白,莫梵亚现在要重新开展一段事业,很多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那位阿May,也是能够解释的,莫梵亚可以那么坦然地与她相处,虽然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但肯定是被动过的那方,而且没有猫腻。
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苏瑞方才也可以维持着那么得体的仪态了。
必要的时候,她也会捍卫自己的主权和家庭。
人在世上,总会被各种各样的诱惑围绕,站得越高,诱惑越多,更何况,那个人室莫梵亚,他本来就是众人的宠儿。
所以,她并不会去指责诱惑本身,没有May,也会有其他人,没有这场派对,也会有其他游戏,她要做的,只是相信他,不至于丢失自己的底线。
他之前不详告诉她这些情况,没关系,保持沉默吧,大家都保留自己的空间,只要没有欺骗就好。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莫梵亚伸手扶了扶额头,果然是喝得太多了,他有点头疼。
“嗯。”苏瑞点头,她索性拔掉了钥匙,转过身,专心等待着他的问题。
果然,还是有心事吧。
从今天推门进去的时候,苏瑞就发现莫梵亚不对劲,他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相信,等时机到了的时候,他会选择自己说出来。
“……还记得我让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们说好的约定吗?”莫梵亚仍然用手扶着额头,头痛让他虚弱,而抬起的手,也遮住了他的脸,透过曲起的指缝,苏瑞只看到一片阴影,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件事,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劈开着,从来没有人主动提起过,不过,她很明白,其实从约定签订伊始,这就是一个心结。
“记得。”她回答。
“那么,可不可以回答我,这段时间,你所作的一切,包容我的家人,照顾我,和我一起出去度假,甚至……默许我对你,侵犯。都只是在遵守约定吗?”他低低地问。
很受伤的语气,即便还没有得到答案,他已经自己把自己伤到了。
苏瑞从他的嗓音里读到沙哑。
熟悉的沙哑。
“如果不想骗我,你可以保持沉默。”在苏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