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只是曾经艳名传天下的花月楼被付之一炬,从楼主幻玉到当夜留宿的客人,无一生还。
第二天一早,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禁暗自心惊。
无一活口……这恐怕是幻玉的手笔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干脆全部灭口,免得牵扯到暝河头上去。不过,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了这样耗费无数心血建立的据点,看不出来幻玉竟然有这样壮士断腕的果断。
回到房间,把消息告诉了清栩和祁红,我为难道:“现在花月楼被毁,幻玉不知所踪,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死等暝河找上门来。”
“说的是,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更何况……”祁红一声冷笑,不屑道,“真等着他找上门,我们的脸就都丢尽了,恐怕以后也无法处在平等合作的地位上。”
“这也是幻玉自焚花月楼的目的之一吧。”我一摊手。
“他打得好算盘,难道我就没有后手吗?”清栩依然憔悴地靠在床上,但脸上却泛起一丝清清浅浅的笑意。
“清栩,你不会是在幻玉身上动了手脚吧?”我眼前一亮。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在他身上下了一个追踪魔法。”清栩道。
“真有你的!”我心中一松,真想将他抱起来亲几口,果然,有了清栩在,我的脑袋就轻松多了!
“事不宜迟,走吧!”祁红说着,随手将吃完油包剩下的纸烧成灰烬。
清栩拿起一张白纸,几下叠成一只白雁的形状,手一挥,白雁一下子活了起来,拍拍翅膀,向外飞了出去。
虽然在冰原时他也用这过招传书,不过这回亲眼所见,我还是满眼的炽热,真是……很华丽的招术啊,与其说是魔法,其实倒更像是仙侠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东方仙术呢。
“我们去了,你自己小心。”我回头叮嘱了一句,和祁红一起追着白雁出去。
街上的城卫军明显多了许多,但亚克海却是大陆中部最重要的商业中心,城里聚集了无数从各方而来的商人,即使发生了城主遇刺的大事,也没有人敢下令闭市封城。
我们跟着白雁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很普通的四合院门口,白雁回头对着我们一声鸣叫,随即化成一张白纸悠悠地飘落。
“这里?”我的脸色有点古怪。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祁红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门,明显带着怒气。
“呃……”我阻止不及,不禁一头大汗。看他的架势倒是一点儿也不怕闯错门的,纵然生气,潜意识里却还是毫不怀疑清栩的判断吗?没由来的,我有些嫉妒他们之间的默契。
四合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可是院子里的花草却有了枯萎的痕迹,显然这里是空置了许久,最近才被人重新打扫出来的。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就在我们还在打量环境的时候,正堂中却传出暝河的声音来。
我和祁红对望了一眼,眼中却带着讶然之色。
“吱呀”一声,屋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了。
“那就却之不恭了。”我笑笑,干脆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只见明亮的厅堂里,只有暝河一个人懒懒地倚在软榻上,却不见幻玉的身影。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让幻玉接待你们倒是我的不是了。”暝河微微一笑,抬手让座。
“幻玉呢?”我一皱眉,直觉得他的话很不舒服。
“被人下了追踪魔法在身上还不自知,这种蠢材留着又有何用。”暝河轻飘飘地道。
我暗暗捏了捏拳头,这人……自己忠心的手下都能说杀就杀,那么……那份誓约究竟会有多少效力?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