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这些人的胆子可愈发大了,连元亨茶楼也不放在眼中!”
“那茶楼里的达官显赫可多了去,那小二也愈发长脸面了,对人向来如此,何必去自寻烦恼!”
秋小风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往天上一望,只见一片晴空万里,那一排排金色的亮线从层云缝隙穿透出来,如同一把利箭刺入凡尘。秋小风眼前一阵阵的花,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最后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
眼前黑了一片,摇摇晃晃一会儿之后,又能看得十分清楚了。
往街上一望,四周人生喧哗,卖花的杂耍的,热热闹闹。
秋小风伸了一个懒腰,抖擞抖擞精神,开始思考要去何处。
只怕眼下宋雨仙还担心着他呢,但是宋雨仙行踪不定又难找得很,还是去找他哥比较方便。当初秋续离和恭正琏一同不见了,想必之后也应在一处,恭正琏名气大得很,要找他不知方便了多少,消息也多了去了。
可惜现在他秋小风的口袋里空空如也,不适宜跋山涉水,半路上饿了连个烧饼也买不起,要死要死。
举目四望,还是先找个赚钱的地方,晚上也好歇脚。
他又想到,魔教风月城恐怕知晓的人甚少,这些个凡夫俗子不知道恐怕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候定然要找知情的人问个明白。
死变态就这样把他扔在了流央城里!
不理他也罢。
秋小风一边哼着歌,一边沿着街上走。
眼见前头围拢了一大群人,秋小风免不了凑个热闹,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才发现眼前一个大台子上放着一个木牌子,上面红纸黑字写着“招收临时小厮打杂,月钱面议,有意者请上二楼”,落款是金缕衣阁的章,朱砂还未干,在阳光下闪着水光。
金缕衣阁?
“金缕衣阁财大气粗,我一个远房亲戚在金缕衣阁当个打杂的,你知道那月钱是多少吗?”
“十、十两?”
“二十两!二十两啊!想想咱干一个月才十钱银子,真是可怜哟!”
“这、这么多?”
“这白老板也是年轻有为,别的不消说,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又有经营的大本事,若是没娶妻,那又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把女儿嫁到白家!”
“就算是嫁过去做妾也是好的,你说那白夫人又无子嗣,也太过善妒,难道还不许他相公取妾?”
“这说来也怪,恐怕那白老板是个痴情的人,只愿意一生一代一双人,不愿意三妻四妾……”
“哼,谁知道呢!这豪宅大院儿里的破事最多!”
秋小风直勾勾地盯着那红纸瞧个没完,耳边又听见有人吹嘘,一听见那银子两个字口水都要流下来,说罢双手合十一击拳,就这么定了!
秋小风跟着就从边上的楼梯上往二楼走,那楼梯修得也十分别致,栏杆上雕刻着些别样的花纹,梯子被打扫得发亮,纤尘不染。
秋小风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才走了不到一半,就听见上头有脚步声“叮叮咚咚”地下来,边下还边说,“这事情我可干不来!太、太不知廉耻了!”
那人走下来,又听见他旁边那人道,“真是想不到,这事还是算了,我另找一家为妙……”
秋小风伸臂拦住那两人,问,“你们可是上楼去应招了来?”
“是、是啊。”那人用手擦了擦汗,又对着秋小风道。
“那是什么差事?”秋小风心中好奇,若是那差事他干不来,也没道理上去自讨没趣了。
“唉,真是辱没斯文,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啊!”那人摇摇头,说着就要绕开秋小风往前走。
秋小风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又听见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