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妈不在大厅,我哥也不在。
“你丫跟这儿干什么?送外卖的?”我撇了苏诺一眼,然后满屋子找我爸妈。
谁知苏诺一把拽住我胳膊,力道还特大,就感觉像是硬生生要把我胳膊给扯下来似的。
我怒了,“你丫赶紧放手,有话儿说话儿,别动手动脚的!”
苏诺先是扯我,而后又猛然放手,丫这一放手可好,我一下儿没站稳,摔在沙发上。
“你TM脑子有病。”我护着肚子站起来,扬手就给了苏诺一耳刮子。
我这巴掌的确扇得重,可也不至于重到让苏诺也摔在沙发上,我正费解时,听到背后我爸的声音,“晓儿。”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我呢,难怪苏诺今儿跟我这儿装柔弱,这我倒是百口莫辩了。
那是我亲爸,可我爸对苏诺,比对我还亲呢,苏诺一句话儿,比我十句都管用,更甭说,丫现在被我一耳刮子扇地壮烈倒在沙发上。
“给苏诺道歉!”我爸整张脸都板起来。
我爸这架势我熟,通常小时候,我哥捅了篓子,我爸要往死里揍我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儿。
我把脖子一扬,不能够,那妞儿一次次找我麻烦还算计我,就是我爸真一巴掌给我扇回来,我也不可能跟她道歉。
“晓儿,给苏诺道歉。”我爸又说了一遍儿。
这时候,苏诺还特别配合地捂着脸,然后奋力地挤出一滴晶莹的眼泪儿,那模样儿,简直是我见犹怜。
“您就是一巴掌抽死我,我也不可能跟她道歉,您知道她……”
我话还没说完,我爸“啪”地一个大耳刮子,给我也打地摔在沙发上。
我其实刚才想跟我爸揭露苏诺的丑恶嘴脸,也想告儿我爸,我怀孕了,所以苏诺推倒我以后,我才会扇她,可惜我爸忒速度了,我刚说了几个字儿,我爸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爸手劲儿可比我大多了,这一巴掌以后,我不但脸立马儿肿起来,就连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我狠狠咬了下嘴唇,扑通朝我爸跪下了,“您知道苏诺对我干过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她?您不分青红皂白地扇我,爸,您要不今儿就把我给扇死得了。”
我吼完上边儿那段话,整个人儿都虚脱了。
顾云清不要我了,就连我爸,也偏帮苏诺那妞儿,现在这情况对我而言,何止心凉,简直TMD凉透了。就像你最亲的人,把你的心挖出来,然后一盆冷彻骨的凉水浇下来。
我爸气得手在颤抖,苏诺这时候也扑通跪下来,我冷眼看着苏诺,丫又要开始演了,我扬起脸,把眼泪儿逼回去,然后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沙发,慢慢往外走。
临了,我丢了一句话儿,“我也有自个儿要护的,哪怕是我豁出命去。”
我就是豁出命去,也得护着我肚里的孩子。
初秋的夜晚,清风阵阵,很凉爽,可我觉得有点儿寒,身上似乎还出了冷汗。
出了冷汗,加上夜晚的风,我连脊背都是寒的。
肚子似乎有点儿疼,我一路走走停停,夜色下的锦城最美,美得没心没肺,像一樽剔透的玻璃樽,流光溢彩。可这樽精美的玻璃樽对我而言,反倒像是牢笼。
囚的不是人,而是心。
我四处看看,肚子还是疼,看见有的过来,赶紧拦下来。
“师傅,您就往皇廷开吧,开哪儿算哪儿。”我靠在车后座儿上,额头开始冒冷汗。
眼皮直打架,我揉揉眼睛,脑子特别晕乎,还嗡嗡的,我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有人在喊我,“姑娘,姑娘。”
我睁开眼睛,往外边儿一瞧,皇廷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