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龙这个时候在旁边赔笑道:“天英叔,人家在外面做生意的人,根本就没有过年的习惯,你看我们这个时候坐在家里面烤火喝酒,人家说不定正在火车飞机上跑。时间就是金钱,肯定是等不起的。”
杨海龙的三叔也适时帮腔道:“天英哥,我们这越州四大古镇的名头,叫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其他三个地方的人,不管是嘴巴上还是心里面,对我们这个第一的名头可一直都没有服气过!其实几个虚名也就算了,关键是人家那边要是谈成了,以后旅游的人一多,那都是实打实的钞票。我们不能把送上门的致富机会往外推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杨天英这个时候终于是被说得拿不定主意了,就转过头给自己的兄弟和连襟使眼色。
杨一的三舅爷和七叔公彼此看了看,也有些为难,觉得这种事情,又哪里是只言片语就能作出决定的。
就在大家都犹豫不定的时候,桌子上一直默默听着事态展的杨一轻咳嗽了一声,对自己的二舅爷露出一个极为童真的笑容:“舅爷,卖掉老屋什么的,我们都还好说,毕竟已经搬出了镇上,不过你们也卖掉的话,以后住哪里?”
一群人本来都在沉默的气氛中,各自想着心事,现在陡然听到有人话,立刻愕然抬起头来。
杨海龙看到居然又是杨一,眼睛眯了眯,神情有些阴沉,旁边他的大伯露出几分意外,把杨一上下打量了了一番,不动声色地笑道:“天英,这是你哪一房的孩子,都能坐到这一桌来了?”
杨天英倒是巴不得把话题岔开,一听有人问起来,就呵呵笑道:“大房四丫头的,是我们家里的小作家,稿费都能养他妈妈了。”
这个答案显然是有些出乎杨海龙一家人的意料,主桌上三个人有些愕然地把杨一看了又看。那边杨剑母女坐的稍远一些,没有听清楚杨天英的话,但是刚刚杨一说话的时候,她们的注意力也是被吸引了过去的,现在只是觉得,这个男孩怎么一下就成了焦点一样。
不过杨海龙撺掇着自己的大伯过来,计划也好,说辞也罢,都是早早定好了的,虽然对杨一横腿有些意外和隐隐不快,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放心吧,小家伙,卖老屋的钱,肯定能够你舅爷爷们在越州市里面买房了。如果他们不愿意去市里,在河头那边再起房子也是一样嘛。”
真是好算计!杨一心中暗笑几声,现在看起来,拿市里面的房子换这里的老屋,似乎是他们稳赚不配,但是等到了后世房地产业展起来后,保管能让人悔之晚矣。
越州一套房子到了奥运那一年前后,能卖到两万一平,看起来是涨了**倍的价格,可是同样等到那一年的时候,溪止镇上的房子根本就是无价也无市。
都被划到文化遗产名录之上的东西,所有权是你的,可是却没有处理权。
而至于说在河头再起一栋房子,那根本就是在古镇的范围之外,建起来也是普通的乡村民居罢了,哪里能和现在这些老屋的价值比肩。
杨一能看得到的事情,杨天英自然也能看出一半。之所以说是一半,因为老人不会知道以后的政策,这些具有历史研究价值的文化遗产,基本上断绝了土地流通的可能xìng,就算当地政fǔ允许,也没人会傻到卖给你。
老人们不屑的只是河头起房子的补偿意见。
“这个事情,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想得好的,我们还是先吃饭,起码也要一家人正式商量一下对不对。总不能说把饭菜放到一边,就先讨论这个事情吧?”不管杨天英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被人一再催促紧bī也有些不高兴了,就端起杯子话。
杨海龙看了自己大伯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而他大伯和三叔也没有举杯,而是双双站起来笑道:“哎,今天是初一,哪有赖在别人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