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啸道:“说不得,手脚上见功夫。”说罢,便举拳朝陈康打来。陈康自不示弱,挺身迎战。斗了二十余招,陈康发现对方虽招式单调,但力气颇大,又颇禁打,吃上三拳两脚,竟全然不当回事。再斗下去,已然渐落下风。胡大夫不禁替四弟担心起来。郝青桐在白丕谷等人的吹捧下,甚为得意,带着另外两人向仇恪兄弟栖近。仇恪正欲横起铁扁担应战,却听铁二侠低声说道:“大哥,我来。”仇恪会意,与胡大夫向后退开。郝青桐见对方退却,更为得意,两手提气,便朝铁秋声打来。铁秋声微微一笑,忽然化作一团蓝影,飘转几下,又回到原处,轻声说道:“小生便得罪了。”再看郝青桐三人,已呆呆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铁拳门众人早已看得呆了。白衣公子也惊得站起身来。胡大夫叫道:“二哥,你的轻功又精进不少!”陈康左臂一搪,与鲁啸打来的手臂碰到一起,顿觉手臂酸麻,暗叫不好。鲁啸正自得意,忽觉心口一痛,竟被陈康在膻中穴点中,封了血脉,动弹不得。陈康笑道:“二哥,你教我这招点穴手法,真是好用。”铁秋声又恢复了冷峻神情,只轻声说道:“老四,走吧。”陈康回头瞅了一眼。铁拳门众人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哀声一片。“好功夫!”白衣公子拍着手走过来。陈康一挥手,笑道:“这打架的事,小朋友还是不要掺合的好。”白衣公子用手指着四个壮汉,说道:“你们自不量力,自取其辱。”那四人如泥塑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眼睛睁得老大,就是说不出话来。
远远望见道边的茶摊,吴秋遇叫道:“师父,前面有茶棚,我们去喝点水吧。”济苍生道:“也好。你先过去,师父方便方便。”吴秋遇问道:“什么叫方便方便,方便什么?”济苍生气道:“臭小子,赶紧去吧。”便钻入道边的草丛。吴秋遇笑着,加快了脚步,朝茶摊走去。
见四侠走远了,铁拳门的人一个一个爬起来,叫骂着。白衣公子不屑地摇了摇头。白丕谷想起刚才的情景,跟手下说道:“刚才这小子是不是在旁边叫好来着?”“对,他也可恶的很。”“那几个走了,正好拿这小子出气。”一伙人七嘴八舌,就围了上来。
吴秋遇望着大路上四侠远去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又看见许多人围着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喊打喊杀,急忙上前劝阻。白衣公子看了吴秋遇一眼,退回到茶桌前,继续喝茶。有人推了吴秋遇一把,骂道:“小子,你找死么?”吴秋遇张臂挡在白衣公子身前,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这样不对。”
有人揪住吴秋遇的衣服,骂道:“大爷的事,你也敢管,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出气也不多你一个,看打。”说着便一拳打了过来。吴秋遇衣襟被他揪着,无法完全躲闪,便提气硬接了一拳。拳头打在左肩下面,砰的一声,吴秋遇倒没怎的,那人却捂着拳头叫了起来,抓着衣襟的手也松开了。那人大叫道:“这小子骨头好硬。豹子,看你的了。”那个叫豹子的,身材高大,从白丕谷身后摇了过来,双手去抓吴秋遇的手臂。吴秋遇缩身一闪。豹子两手抓了个空,挥拳打来。旁边又窜过来三四个人,也想乘机捞点便宜。吴秋遇自练了“五禽戏”,身段灵活了许多,钻闪腾挪,周旋于众人之间,一时倒也没有吃亏。白衣公子喊道:“小子,你怎么一味躲闪,却不还手?”吴秋遇一面躲闪,一面应道:“我答应师父,不能招惹是非。”白衣公子笑道:“你已经惹上是非了。再不出手,真要吃亏了。”吴秋遇说道:“我不能出手,会打死人的。”正说着,背上忽然挨了一拳。白衣公子道:“你倒客气。看你能捱多久。”白丕谷见手下五六个人半天制不住他一个,不禁骂道:“都他妈是废物!干什么吃的?再上几个!”白衣公子放下茶杯,专心地看着热闹,忽然高声说道:“中间空那么大地方,正好躲来躲去。”他一句话,正给白丕谷提了醒。白丕谷马上叫道:“这小子油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