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造反起家。在其他将军的眼里,不是同一路人。几个兄弟此次又没有随军。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
一个月以来,四川以小股军队与自己周旋。从双方的数次交战之中明显得知,小股川军的统帅是谙熟兵法的。小股川军的统帅已是如此,怎么成都根本之地的统帅却反而不懂兵法,派遣五个武林高手与我大军交战?
早就感觉四川后门失火,发生了大事。原先还以为是西夏、吐谷浑、吐蕃哪个国家进兵了。现在看来,倒不是了。其它某国的入侵,比起自己大理的进兵,本无分轩轾,根本就没有前门后门之别。只有天朝大兵,才能令他们慌张。
定是天朝大兵突进,占领了成都。天朝皇帝出现在城墙之上,便是因此。整整一天,原来那支缺粮的队伍都没有前来成都救援,也可以证明。
现在成都城墙之上旌旗林立,士兵胄甲分明,并没有东倒西歪或萎糜不振的现象。说明成都城内并不缺兵。今日之所以派遣武林高手出战,原因之一是皇帝采信了不懂兵法之人的计策,原因之二便是城中正在整编投降的原来的川军。
那么,我军又应该何去何从呢?
从消除张永的威胁这层意义上看,张永被天朝皇帝擒获,目的也可以算是达到了。但自己并没有建功立业,若此时撤军,实在是心有不甘。
如果再进一步,擒得天朝皇帝……
想得太美了。不过,给天朝皇帝吃点苦头,让他知道我大理不是好惹的。应该是可以办到的。说不定,还能免了大理的岁贡,岂不美哉。
兵法云:凡攻城之法,最为下策,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自己正好身处不得已,也就只好攻城了。
兵法又云:若彼城高池深,多人而少粮,外无援救,可羁縻取之。若敌人粮多人少,外有救援,须速攻之。真是废话!不是人多粮少,就是人少粮多。成都现在可是人多粮多。而人多粮多的城池又该怎样攻取,兵书上就没有了。
兵无常式,水无常形。若死啃兵书,还不如没有兵书。须知古来名将之中,有很多都是不识字的。
却说天朝皇帝一行人下了城墙之后,往城中垂头丧气地慢慢行走。将要经过通往邓薛关帅府岔道的时候,邓薛关与许、芮、鲁、岳四位将军快步跟上,抢先向皇帝辞行。骨子里,却是不愿意让皇帝到他们的帅府去。
别过五人,就只能往锦江庄园去了。皇帝此刻心中充满了沮丧。根本就没想起乘撵,就这样慢慢地走罢。随行众臣眼见皇帝心情不好,但都不方便出言相劝。
往日耳熏目染,容高作等五人,在京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却不料竟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这打仗,还得要有专门的学问才行。
然而兵部侍郎武潜阳、剑南元帅邓薛关二人,自己先前却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邓薛关之计未予采纳;对武潜阳连问都没问。刚才容高作等五人阵亡,自己想起要向他们问计之时,这二人却抢先就把脸拉长了,显然是在和寡人赌气,看寡人的笑话。
愿意看寡人的笑话尽管去看。等到城破之后,看看是谁能保住性命!
唉,怪只怪自己虽然是皇帝,但他们却并不是自己的属臣,他们只愿意看太后一个人的脸色。
若是自己早已亲政就好了。只不过这亲政之前,太后出的题目也太难了。四川官府被分成八块,管事的变成两帮,第二帮没有职位的人还没有管事的证据,显然是乱七八糟不成体统,但自己却偏偏不知道张永究竟错在何处。
“皇上回府──”守在庄园门口的小兵喊道。声音通过一个又一个人的接力,传向里面。
邓薛关与许、芮、鲁、岳四将进入帅府之后,都不发一言,各自或站或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皇帝插手军事,侍卫五人阵亡,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