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看上去带点负疚感的难过。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说,看上去有些失望,“但是东方不败并非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他也许有很多的优点,也算得上重情重义,但那个人太过偏执,权欲心又过重。他的偏激终有一天会毁掉他自己。”
“我希望你可以把握好自己。”他说,“就算是为了你师父。”
“我会的。”白泉生说,“谢谢段叔。”
“还是那句话,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找我。”段天荣最后说,见白泉生没有深谈的意思,深深看了他一眼,叹息着走开了。
白泉生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两腿发麻。
瑞秋
白泉生回房间的时候东方不败已经靠在床上小睡了一觉,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才施施然的爬起来。
“你去了很久。”他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白泉生快步走过去坐到床沿,脸色微红,“段家真的不愧是武林名门,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上好的药材吗?”
“……有多少”东方不败懒懒地应着声,依旧觉得困顿。
他在执掌日月神教的时候,每年不知要收到多少手下呈上来的名贵草药,实在无法和白泉生感同身受。
“这两个月里面,我一定要好好调理你的身体。”白泉生看上去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微微拔高。出于大夫的角度,他真的很不想要和重伤未愈身体一塌糊涂的病患到处赶路。
现在终于到了他一展身手的时候,可以定下心来好好给东方不败疗伤。
“……麻烦你了。”东方不败说,眼皮控制不住地要合起来。白泉生拽过他的手臂拉过他起来。
“我让小四准备好了洗澡水,中药也已经在熬,去洗一洗放松一下再回来睡。”
东方不败整个凌晨都推脱说睡饱了硬是要坐在马车外面,白泉生劝说不动他,只好忍受他到后来几乎是半梦半醒地靠在他身上两眼放空。他就知道他到现在会熬不住想睡。然而日夜颠倒是很糟糕的事情,尤其以他现在的状况。
东方不败已经很习惯和白泉生□相见,那男人的态度自然,他自己亦不再为自己的身体觉得尴尬。
蒸汽蒸腾,白泉生特意让小四将水温调的高些,东方不败很惬意地坐在浴桶里,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在舒张。
白泉生帮他拿好换洗的衣服,抱了个小凳子坐到外间,开始构思自己的治疗方案。
这个刚刚才进入人生中某个特殊时期的青年充满了自信和干劲,在任何方面。他认同段天荣对东方不败的评价,实际上他对他的看法也是如此,然而他依旧不曾怀疑过他们的未来。
在白泉生看来东方不败只是让自己的性格停留在少年时代的任性偏执,有时候他看起来很像湖阳镇上卖猪肉的阿嬷那个一心要成为一代大侠的儿子,那个叫阿天的少年曾经自认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学武奇才,甚至为了这个一度和爹娘断绝关系,跑到武当山上给人家作下等弟子,每天扫地洗衣煮饭,日子苦得堪比童养媳妇。他在那里坚持了5年,然后乖乖回家继承父业。
所以东方不败和他说要成为人上人享尽世间荣华的时候他只是在心里有些无奈地笑,他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他算得上是他见过最有天赋和毅力的男人。白泉生只是觉得那个一脸倔强说着这些话的东方不败,会让他有把他的头按到怀里狠狠揉揉的冲动。
别扭难搞的问题少年。
他总是忍不住产生这样的联想,就算看到过他残忍和历经沧桑的一面。
在东方不败皱着眉头吃掉白泉生作为寄人篱下的逃犯而言很厚脸皮地吩咐厨房弄出来的药膳以后,这两个骨子里其实都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很安心地窝在房间里消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