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慢着,你现在可是来自京城官家公子,身份尊贵,哪能事事于我当前呢。你可要记着一点,你是来做人家女婿的,所以一定事事以李府千金为重,你与我的关系,可是半分都不能让别人看出的。”
眸里掠过一抹闪烁,却是很快消失,小远淡淡一笑,从腰间抽出檀木香扇,‘刷’的一声打开,轻轻摇着:“那江姑娘请先行下车吧,萧某这就来。”
那么一瞬间,小远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架子一下子便出来了。眉目神情已是全无小远的样子,当真是萧道远上了身,江心儿神思恍了恍,点了点头,率先跳下了车。
“咦,原来是江馆主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今天也是来凑热闹的么。”刚下车,便听到身边传来不阴不阳的说话声,江心儿转头一看,说话者正是吴珍儿。
真是冤家路窄,江心儿暗道一声讨厌的女人,口中却敷衍着道:“是吗,好像是哦。对面这位应是金百合大。。媒馆的吴媒人吧?不好意思,我这小小的花田喜事最近事情多,一下子弄得我记性都很差了,一时间有点认不得你呢。哎呀,都是熟人,我若是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还望吴媒人多多见谅才是。”
见江心儿如今如此得意洋洋,高调表示他们花田喜事的生意好和忙碌,吴珍儿心下是恨恨不已。本来一个不出师的小媒婆,如今却自己做了馆主,而她吴珍儿还不知道在那些老家伙手下得熬多久才能出头呢。
不禁脸色一沉啐了一口道:“好大的口气,只是开了个媒馆而已,还起了那么怪异的名字,叫人听了不知所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初在金百合里,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姐,如今稍有成就,就鼻子朝天了,果真是世风日下,都忘了你从哪里出来的了?”
要说在古代最是尊师重道的,把辈分二字看得极为重要,吴珍儿如此抬出“师姐”的称呼,也无外乎是想叫江心儿低她一头。
不过江心儿可不是这样简单任人拿捏的人,冷冷一笑,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了,吴媒人不说我还真不记得呢,我当年可是被金百合赶了出来的,今天能有此成就,还真的要感谢金百合的人成全了我呢如果我至今还窝在那里,可不就和你一样了么?”
她自开了花田喜事以来从来不说自己的出处,当时她不过是金百合一个无名小卒,自然没多少人知道她的出身。花田喜事的馆主,媒人界里只当是从外地来了位能干的媒人开的,现在江心儿亲自说了出来,惹得众媒人哗声不断。
要说江心儿的嘴那可不是盖的,损起人来不见皮肉伤,却都是叫人吐血内伤啊。几句话一下子踩到了吴珍儿的痛处,把个吴珍儿噎的脸青唇白。
杨红莲见着苗头不对,急忙走了过来道:“原来是心儿啊,多日不见,我这师父也很牵挂你啊。总想找个时间到你馆子里去,大家能叙叙旧,说几句体己话儿,可你也知道,我这边一直都在忙,也就没能抽出空来。以后总是有机会的,你做了馆主,我怎么都要来拜访一下……”
“杨妈妈言重了,”未等杨红莲说完江心儿便打断了她道:“杨妈妈乃是媒人界的金牌媒人,泰山北斗,心儿只是后起之秀,哪能受得了杨妈**大礼。以前蒙杨妈妈悉心教导,心儿才能得以有本领开这么个小小媒馆,此间恩情断不敢忘。改天心儿定当亲自到金百合谢礼才是,要不是金百合,肯定是没有今天的江心儿的。”
见江心儿话里带着嘲讽之意,杨红莲面上也只是堆着笑,并没有人能看出她在生气:“江馆主极之聪慧,从来不是池中之物,遇着机缘便一飞冲天是正常的事。我虽然教了你几天,却也不敢居功,盼你日后出息更大,老身也可沾点光,只望到时江馆主能记得旧日情分就是了。”
江心儿笑了笑,定定的看着她,笑容复杂地道:“江心儿怎么能把师父忘记,当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