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你做做好事,成全了我,来世就是做牛
做马也要报答你;今天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步棋果真厉害,小李吓得心惊肉跳,面色转青。一他迫不得已,只好答应改姓。牛得子这才爬起来。小李正要提笔改写,朱富贵一头撞了
进来。两亲家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脸对脸,眼瞪眼,唾沫四溅地对骂起来。这下可苦了小李,他这边叫声牛大伯,那边喊声朱大伯,好话说了几大车,道理讲了老半天,但两老头只当
耳边风,还是争吵不休。最后小李发火了,他猛地“砰”一拍桌子,对他俩宣布:两家在这里报的姓,全部作废;你们的纠纷可上公社法院解决。现在统统给我出去不许再吵了!
小李下了逐客令,牛得子与朱富贵只得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这时,五岁的一根正在路旁玩,朱富贵一见急忙奔过去,猛地一把抱起孙子就跑。牛得子见外孙被抢走,飞步追上去。朱富
贵在前面拚命跑,牛得子在后面死命追,两亲家公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直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一根从小是外公抱大的,自然和外公亲,因此他在朱富贵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我要外公抱,我要外公!”朱富贵火了,狠狠地在孙子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这一打,一根闹得更凶了,弄得朱富贵筋疲力尽,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终于被牛得子追上。朱富贵刚要转过身来
对付牛得子,不料手一松,一根乘机挣脱了。孩子受了惊吓,一边哭着,一边没命地朝村外跑去。
朱富贵见孙子跑了,就要去追,不想被牛得子牢牢拖住,他用力一挣.“嗤”一声,一件新的确良外衣撕了蛮长一条口子。朱富贵见新衣被撕破,又恼又怒,转身一个“牛头攻”朝牛得
子撞去。牛得子急忙向旁边一闪,朱富贵用力过猛,收不住脚,只听“嘭”一声,撞到对面墙上。这一下,把个朱富贵撞得头昏眼花,两眼发黑,他伸手往头上一摸,不好!头上出了角。
朱富贵两次吃亏,气得眼都红了。他顺手从柴垛里抽出一根木捧,直奔牛得子。牛得子也拿起一根扁担准备迎战。两老头各持武器,摆开架式,四目怒视,活象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村
里人来劝架,谁知两个老头气昏了头,谁也不听劝,非要拚个你死我活。正在这时,牛巧儿哭着前来报信:“爹!你们还吵啥呀!一根他,他被河水卷走了!”两个老头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啪,啪”,几乎是同时手中的木棒、扁担一起掉到了地上。他们一边喊:“救命啊!教命啊!”一边发疯似地朝河边飞奔。
这几天刚下过大雨,山洪暴如河水猛涨,众人跑到河边,只见洪水翻滚,波涛汹涌,哪里还见一根的踪影?人们沿河堤寻找;只捡到一只鞋子。牛巧儿一看是一根的鞋子,就呼天抢地地
大哭起来。牛得子和朱富贵同时伸出颤抖的手,捧着这只鞋子,就象捧着外孙、孙子一样,两亲家公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俩哭了一通,呆呆地你看我,我看你,垂头丧气,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朱富贵淌着眼泪说:“亲家公,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争姓,现在我真后悔呀!”牛得子也擦擦鼻涕说:
“亲家公,我也不好,其实只要人在,还不是我们牛朱两家的人,现在人没了,还谈什么姓。亲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