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恩!不,忙,忙死了,要给某人的家眷看病,又要给府衙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看,忙,忙死了!”
“怎么我看,你还是很闲,要不,中州那块正缺人手,你把那块地方也担上吧!”卓骁抚着我的背,慢条斯理的道。
谢悠然顿了下,不由拔高了音调:“师兄,有人这么过河拆桥的么?想想,你,你评评理啊,我这么辛苦忙碌的,为了谁忙活啊,你俩个有今天,那啥,也得给劳苦功高的我一个好处不是?可不能有了井水忘了掘井人那!”
我乐,这家伙,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般喜欢调侃人呢。
索性抱住卓骁,乐呵呵对着他一笑道:“恩,如真说的对,夫君,咱可不能忘了如真的好,我看,是该给如真一个好,上次你不是说云州的小红,暖香阁的念笑,还有啥几位都是百里挑一的姑娘么,可都是惦记着如真的?不如,你给做个主,下个黄道吉日,给他挑个好姑娘,成就一段佳话不是?”
卓骁似乎一愣,随即唇角一歪,绽放出天地为之失色绚烂的笑来:“呜,娘子的话,甚好,如真,可要为兄给你挑一个?也省的你老是这么悠闲不是么?”
谢悠然浑身抖动起来,白衣落落下,抬起手指指着我们道:“没,没天理,师兄,你,你怎可以把这种事告诉想想?不行,师兄你还有点一家之主的威严不?这是随便可以同意的?”
“哦,长嫂如母,你小子可得尊重你家嫂子的意见,明儿个,我就去禀报师叔,给你去定个亲!”卓骁似笑非笑地道。
“哇,你俩个,欺负咱孤家寡人是不是?行,行行,咱惹不起躲还不行么?我走,我走,两位继续啊,不打搅了!”谢悠然脚底抹油,一阵风般从我俩面前吹远了。
“呵呵呵,想想,我第一次看到如真被人吓到,我家想想果然不同凡响!”卓骁把他那颗绝美的头颅搁在我肩头,咬着我的耳垂嬉笑。
不是他自己告诉我,谢悠然在很多女人中人缘很好么?他那种温和阳光的俊美,是一种骑士风范,所以,比起卓骁的远而不可及,谢悠然的女性朋友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他对谁都好,就是不见对谁更好。
江水浅月的名号,可是不比卓骁低。
“想想,以后,我们的家,就是这里,好么?”卓骁望着远处依然热闹着的众人,长久而满足的叹息:“等一切都完成了,我带你遨游天下,这里,便是我们落脚的休憩之所,你看好么?”
“好,这很美,我喜欢!”我抱住这个我认定的男人,不管人生是不是还有波折,这里,将是我们的终点,也是我们的乐园。
白羊村的日子是悠闲而又自在的,这样的日子也是过得快的,卓骁似乎完全不管他的正事,整日陪着我在村落里闲晃。
睁开眼是他,闭了眼前还是他,一天十二个时辰,我看,他就差把我直接别在裤腰带上了。
我每日的事是,调理身体,吃药,当然,还有被他抱着游览北邙山方圆百里的景致,我看不清,他便絮絮叨叨一一讲解,他那朗朗清芳的声音,跃动着花好月圆的琳琅,使得美景尽收脑海。
当然,还有再次成为药人,涂呀抹呀他不知道那里弄来的药膏,消磨掉身上的磕磕碰碰疤疤痕痕。
手不碰水,脚不沾地的近一个月,几乎快成猪了。
抗议无效,埋怨会被他吻走,我除了依旧看不太清和嗓子不好这些顽固的毒药残余问题外,身上那点疤,几乎快要消除光了。
也快迎来冬天寒冷的日子了。
基于我的体质问题,一入冬,我便被禁足,他大爷的这点丝毫不允许我反对。
很遗憾,看不到银装素裹的美景了。
这期间,有一件事,有些意料之中,却也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