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与朱仝相视一眼,心里想道,提到确实是提到过,但赞不绝口是没有出现过。
张灵运不知道他与李重福就差如何上厕所,人家没有知道了。他继续说道:“王总管爱国爱民,然而现在奸后当道,隐隐有西晋末年之相,殿下心中实是担忧。因此让在下前来,与王总管协商一事。”
“协商何事?”
“伐韦”
王画与朱仝再次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伐韦?别看李显现在一步步在收回权利,可他在心中还没有真正想将韦氏处死。
如果协助他将诸韦赶出朝堂,李显会同意支持,但你要杀他老婆,马上就会翻脸。所以象李旦,或者老唐,就是张说等人,只是说奸臣当道,说臣不去说韦氏。也就是这个原因。
连燕钦融那样刚烈的人物,在李显面前也只是说韦氏的种种恶迹,但也没有说要诛杀韦氏。
一旦打出这个旗号,那等于是向整个唐王朝开战,后果不亚于当年的徐敬业。
而且朝中隐隐有大事要发生了,连这个风云来临都嗅觉不出来,还谈什么大业。
但他们都猜测出来,之所以李重福想要雄起,一定是郑愔鼓动的。
这一次同样的犯事,宋湜贬到襄州担任刺史,而郑愔却是江州司马。两个官职性质截然不同。
襄州说起来还没有江州人口多,然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坐观江南,遥控两京,因此是唐朝为数不多的紧州之一。并且离京城很近,随时能重新召回京城,但是江州远在江南,只是一个中州。并且宋是刺史,郑只是一个司马。
再看郑愔的为人,先是投奔张氏兄弟,张易之被诛后贬为宣州司马,然后立即与崔日用、冉祖壅等侫附武三思,人称“崔、冉、郑,辞书时政。”武三思死后,立即献《桑条歌》给韦氏。
所以这个人极善投机,他找到李重福,一是李重福是李显现在实际上的长子,有大义在手。第二是韦氏不得民望,如果成功了,就是开朝功勋,失败了也许他同样会有办法,象以前那样躲过一劫。
可是王画与朱仝用眼睛示意,心中暗幸,当初王画在挑选人选的时候,也幸好没有找到这个殿下,否则还不知道怎样被这个没有大脑的王子害死。
张灵运不知道这中间的内幕,他继续慷慨陈辞道:“王大总管,现在妖后当道,惑乱朝纲。这时候以君的力量,加上殿下的大义,此诚一举,实乃是重现上古周公召公之美德。望王大总管三思。”
王画心里说道:大义,大义个屁,如果想要大义,我手里的一个人选比你更有大义,而且他再刚腹自用,头脑也比你的殿下井中之蛙要强。
但是王画依然微笑道:“张先生,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但关系到血营数万将士的性命,也关系到天下,容我三思而后行,如果我想好了,立即写信给殿下。”
张灵运也知道这是实情,不可能三言两语就立即将王画说服的,好在灵州离均州有些远,可是从岷州到均州不是很远,从岷州过了成州就是兴州,到了兴州乘一叶扁舟奔梁州、洋州、金州就到了均州。
他站了起来,又说道:“在下听闻王大总管有一奇人传授了,王大总管一些武艺。”
这件事也让王画十分纳闷,也不过温县碰了一面,后来塞了一个李雪君给自己,就再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虽然不大相信迷信,然而许多事情他同样不能解释。比如自己的穿越,或者这个张果说的左右天下。原来不相信,只想过一个富足安逸的生活,但现在确实到了左右天下的地位。
对张灵运的提问,他也没有回避,点了一下头。
“那么王大总管可相信堪舆学?”
堪舆学也就是风水说,但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