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刻意让它离水面有半尺距离。因为天色黑了,郝里正家的大郎也看不清楚。”
原来如此!可说出来简单,但想想确实很奇妙。几个官员相视一眼,都是会意一笑。当然,没有这份玲珑的心思,也不会写出那样的诗作,弹出那样的乐曲,还有制作出那样精美的漆器。
索县令又问道:“那么掌断大树,油锅捞钱是怎么回事?”
“掌断大树,更简单了,事先将大树锯得快要断的时候,只留下一点树皮相连,保持它不倒。表演时用力一推,它看上去就象一掌击断一样。然后等到郝大郎离开了,用斧子劈出一些痕迹,让人看不到锯痕,看上去就象劈断一样就行了。就是事后怀疑,前去查看,也看不出痕迹。毕竟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一掌将树打断会留下什么样的印痕。”
还别说,郝里正真去看过。
“那个油锅捞钱更简单,先倒进铁锅里大多数是油,可也有少量的醋,烧到一定地步,醋提前蒸发,看上去热气腾腾,实行油锅里温度并不高。只要动作快,下油锅捞钱,只会感到烫手,但不会将手伤着。不过烧了一会儿后,醋蒸干了,只剩下滚油。那时候不要说人手,就是老虎的爪子伸进去,也炸熟了。因此,我将兔子肉放进去,一会儿炸成焦黄色,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听完了,几个官员想了一下,再次笑起来。
可怜郝里正到现在还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纳闷。
索县令赞道:“二郎,好智慧。”
“明公夸奖了,小子不敢当。”
这时候白县尉插言了,他说道:“二郎,其实当时,只要你到县衙来一趟,某等自会帮你办理妥当的。这样也辛苦了。”
王画心想,我这不是不想与你们打太多交道吗?更不想领你们人情。但这话儿不能说,他一拱手说道:“多谢少府的美意,但小子当时心中想到,各位使君大人公务繁忙,小子不好意思骚扰各位。另外,郝里正与小子本是同乡同村百姓,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必非得闹得不可收拾。这样处理也好。”
听完后索县令击掌赞道:“二郎,果然好胸襟。”
花花轿子大家抬嘛。
看看王画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先得罪了于杜两家,后得罪了奇珍轩,然后开罪太原王家。回到家后,再度向王申与张质两家下手。如果大唐的公民都象王画这样玩,最后大唐整乱套了。
但索县令可没有这样想。
杜家退亲,人家也没有不退,连礼物都没有收,是杜家那个小娘子退了亲还出言不逊。没有本事的人,自然忍气吭声了。可王画有本事啊,自然反击了。于家那位公子哥,也许有出息,可与王画相比,算个屁!
奇珍轩也是图谋不诡在先。至于王申那是活该,占了人家那么大家产,还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不揍你揍谁!郝家这件事做得更漂亮。如果王画愤恨,好,你想强占这个小美婢是吧,我送。送完了,一份状纸告上去,郝家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武则天送的人,你也敢抢,当真你是洛阳里那些望不可及的权贵?
总之,这个少年现在看出来了。他想低调,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招惹别人,甚至连当初王申占去的财产也不想要了。不过也不会再乎,他只要多制作几件漆器,比那三座瓷窑赚起钱来,可快得多了。
索县令将王画看得太高、大、全!
好少年,他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个少年了不得,难怪皇上都看中了。于是想了半天,表达不出来他的“感情”,于是说道:“二郎,现在可定婚否?”
王画摇了摇头。
索县令拈着胡须,自家的女儿出嫁了,这是不成的,看看那一家好女儿,他来做这个媒。就这一会儿,他心里又转到月老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