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堂本荣造赶紧举起一只手解释,“当年的事故纯属是意外!而且这件事都妥善处理好了,高钿的母亲也答应不追究”
“我不听!”吉野绫花忽然怒斥一声,“母亲她临终前说了,她永远不会原谅堂本家的”
“这是恩将仇报!”堂本荣造突然说话硬气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们堂本家资助高钿母亲治病,她这么说是恩将仇报!”
吉野绫花狂躁地摇着脑袋:“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堂本荣造挺直了一下后背,“高钿母亲一直患有慢性病,以他的工资根本不够治病,要是没有我们堂本家的帮助”
堂本荣造依旧在为自己的生存争取机会。
但此时的吉野绫花已经彻底失去理智,满脑子的复仇之心已经锁定了堂本荣造,满腔的愤怒让她顾不上太多,持刀就要冲向堂本荣造。
“啊——!”
眼见那道锋利的寒芒刺向自己,堂本荣造吓出一声尖叫。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缆车的一角响起。
“等一下!吉野小姐!”
堂本荣造和吉野绫花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给惊了一下,赶紧看去,竟然发现名侦探秦智博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车厢里。
“是你!”
吉野绫花当机立断,忽然一个闪身迫近坐在座位坑里的堂本荣造,趁其不备,直接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吉野绫花一改往日谦和的语气,厉声威逼着秦智博不许靠近。
秦智博也举起双手,说道:“我不会接近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吉野绫花上下扫了一眼举着双手的秦智博,警惕地问道:“你是怎么在缆车上的?”
秦智博当然不能透露自己会隐身,于是随口说道:“和堂本社长一样,也是藏在座位下面。”
吉野绫花大脑反应了一下,面色一震,恍然道:“是副社长提前告诉你这次的计划了?”
秦智博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在缆车里就看穿了这个手法,于是好奇心使然地想看看社长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没想到,吉野小姐你居然”
吉野绫花想要行凶,确实是在秦智博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这名年轻的职场人只是想展现一下什么叫做“大愚若智”。
“他是罪有应得!”
吉野绫花大喊一声,手上的匕首又逼近堂本荣造的脖子一些,寒光浸着丝丝血痕,吓得堂本荣造身体不停颤抖。
“秦先生,救、救我”
堂本荣造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面前的秦智博了,只能苦苦求救。
秦智博瞅了一眼他,并未理睬,转而看向吉野绫花,道:“吉野小姐,其实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也听到了一些”
“如果堂本社长所说的是真话,我倒是觉得他还罪不至死。”
“毕竟在你母亲生病的时候,堂本家给予了帮助,还有关于事故,你的母亲应该是收了堂本家的封口费,事态才能得到平息。”
“如果为了一个双方本来不至于此的复仇,搭上吉野小姐你的一生,我觉得是不值得的。”
秦智博以第三者的视角澹定阐述双方的仇恨。
在他看来,虽然堂本公司的工程发生事故,导致吉野的哥哥死亡,但事后堂本公司也尽可能给出补偿了。
如果吉野的母亲不想接受道歉,完全可以不接受补偿,然后把事情闹大。
虽然堂本公司貌似是强势方,但从今天的开幕典礼来看,与堂本公司作对的人也不在少数,有报社、信徒和村民,想要把事情闹大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