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的人生,吾看不到一点光明,吾宁可死在历史串改后的变数之中,至少,还能见一面吾从未见过的爹爹,那便够了!你们都说吾画的爹爹神韵不足,吾从未见过他,又怎么画得完美,待吾见到他后,定会画得比父亲还好!”
佛剑垂下眼,心中百转千回,久久不语。
不解岩下的续缘并未听到两人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来得唐突,他们之间,气氛凝重,他或许打扰到他们了。总归饭也送了,人也见了,是该离开了,即便他真的很想多呆一会,多看看那消失了十五年的人几眼。
“佛剑前辈,吾还有病人等吾诊治,就先告辞了!”
按下心中的不舍,续缘扬声向佛剑辞别,却不料佛剑开口将他唤住。
佛剑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唯仙手里,然后伸出左手以指划破了血脉,将猩红的血液流进了那食盒之中。
“义父?!”
“吃吧!以后记得喝点兽血也是好的,别咬人便是,吾可是见过戒血后的茶理王,缩成个丁点大的小老头,连牙都掉光了!龙宿那厮,可是喝了吾和剑子不少的血,若是让他们看到自己未来的儿子竟是个小老头的模样,定是会怪吾虐待他们儿子的!”
唯仙紧紧捧着手中的食盒,双手微颤,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义父已经答应了,这,将是他在义父身边的最后一餐了。
“等吾回来!”
佛剑揉了揉唯仙的头,转身下了不解岩,随着续缘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
【卷六】
“书书书书,花花!”
一个清秀儒雅约莫十四五岁大衣着华丽的少年,将手中不知从云渡山哪个角落采来的小野花,踮着脚递给高高坐在佛岩上打坐的人看,却是无论怎么也够不着,便有些急了,跳着脚不依不挠的举着。
“书书书书,花花!”
佛岩上禅坐的梵天一页书,终于睁开了眼,望向那急切的小脸,无奈叹了口气,飞身下了佛岩。
少年这才高兴的举着手中的小野花,踮着脚别到了一页书的头上,还美滋滋的夸他好看,惹得那一脸庄严清圣的高僧,又是叹气。
他是在几天前捡到这个痴儿的,说是捡到,也不全是,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那天他出去办事,不过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回来后这云渡山就多了这么个不速之客,昏迷在佛岩之上。
云渡山有阵法所护,有人进入,必会触动阵法,而他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阵法完全没有被触动过的痕迹,所以当他见到云渡山里突然多出来的仿若尸体般躺在他平时禅坐的佛岩上的身影,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不管他是自己进来的,还是被人丢进来的,总该会留下痕迹,可是却什么都无,仿佛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佛岩之上,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至少现在,能肯定他绝对不会是自己进来的,那蹦达的小小身子总是因为上不去佛岩,气到挠墙,若是他自己来的,是绝不会晕在佛岩之上。当一页书抱起那个瘦小的仿佛营养不良般轻飘飘没多少重量的少年时,心里玩笑般的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被鸟儿叼着半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少年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内息也一切正常,待一页书将他抱回屋正准备放到床上时,他便醒了,眨着迷茫的双眼盯着他猛瞧,然后就突然伸手想去动他头上的舍利子,一页书看出他的企图,自是不会让他得逞,双手一抛,便直接便人丢到了床上,然后一脸严肃的质问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云渡山,又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扁着嘴,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不明白眼前的人噼里啪啦一大堆问了些什么,总归在他看来是十分凶神恶煞的,便害怕地缩着身子躲到了床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