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露面的户部官员,哪个都比王策级别高。诸海棠等自然是看着王策。
王策一挥手:“我办我的案,你们办你们的公务,各不相干!走开。”
几位主事官员脸色殊不好看,冷道:“这位大人,你如此抓人,怕是不合律法。你们南衙虽有抓人的权力,我们户部却由不得你们如此撒野。”
“啧啧,这得是怎么样的一张狗脸啊。”王策唏嘘,冷道:“好好说话反而给我拽起来了,你们真以为我在乎你们是什么户部。”
“滚开!”王策回首:“谁敢阻拦,直接砍了。记住,我们是南衙的人,除了陛下,不必给任何人面子。”
什么是特务集团?不嚣张跋扈,你好意思自称特务?南衙是干什么的?那是给皇帝做爪牙的,威风不抖落起来,你这么卖命有毛的意思!
王策甩手就是极跋扈的一耳光,啪啦一下把眼前这名从五品官员打飞:“本官乃朝廷宣武将军,乃南衙参领,你凭什么居高临下的跟我讲话!”
这名从五品官员飞去的时候,仍然一脸不敢置信。眼前这少年,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听完整王策的话,这官员才猛地想起京城风头最劲,号称最跋扈的少年。
以往声名未显,无人知晓。连续抓两个王爷,已经把王策的跋扈之名坐实。王策的过去,更是全部呈现出来。
赫然有不少的光环,两衙大试榜首头名,令北衙二十年来首夺第一。演武榜首,令朝廷十年来首次从宗派手里夺回榜首。
北唐最年轻的从五品实职官员!演武之后,跟诸海棠合称为朝廷两大天才的少年。
不少的光环加在王策的脑袋上,隐隐已有一飞冲天之势,显耀之极。
这等注定前途无限的少年,岂是一名户部从五品官员能媲美的?
想起这一些,户部不少官员隐隐感到腿软了,这位可是胆大妄为,甚至公然宣称要跋扈就应该跋扈的主!
你惹不起啊,你一个户部熬资历的官员,伤不起啊!
王策一耳光下去,似乎将特务们的谨慎打飞,也将勇气打出来,鼓起勇气,甩摆凛凛威风,如狼似虎的杀进去。他这才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手下。
不是畏首畏尾,不是见步行步,不是忐忑谨慎。身为皇帝的贴心走狗,那就随时要具备亮爪牙的气势。这些特务还是缺了无法无天的勇气,欠调教啊。
……
“尚书大人!”
“好了,我知道,你且退下!”一名须发花白的老男人,宛如岩石一般纹丝不动,端起茶杯,耐心的品茗一口:“好茶!”
对面有一名灰衣斗笠男子,轻声道:“如果我是你,怕是坐立难安了。南衙这回造访,查的就是那一桩事!”
身为户部尚书,老男人李渐离默然,苦笑莫名。户部尚书是一个令百官眼热的位置,可只有坐上来,才知道不是热,而是烫屁股的烫。
户部尚书,注定是一个背黑锅的人。替皇帝背黑锅,为手下背黑锅,甚至为更多的人背黑锅。
这一次,他李渐离又一次将为旁人背黑锅。
那灰衣斗笠男子淡淡道:“谈季如从来都是最狡诈的老狐狸,你大约不知道,这回他派来查案的人是谁!知道王策这个名字吗?”
李渐离苦笑:“如何不知,这少年当着南武军,公然说要跋扈,连连越线抓了两个王爷。如此跋扈少年,今日的京城有谁能不知。”
斗笠男子忽然大笑:“可还记得,十六年前那件事,那个晚上?”眼中迸发锐光,一字一顿:“北衙王策,十六岁。”
李渐离神色淡然,然后,一边回忆,一边流露无限震骇:“十六岁!北衙!难道这个王策是……”
“有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