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二处和南武军跋扈?跋扈就对了。身为南衙的人,要是做不到无法无天,连跋扈都不敢,要来做什么!装点门面?不稀罕。
有实际好处,又是颜面有光。南武军和二处的人,都隐隐发现,跟这个无法无天的少年参领干事,多半没错,至少比较痛快。
跋扈?这都叫跋扈?
王策觉得很有必要教育一下麾下的人马,什么是跋扈。
没抓几个大将军,没砍几个王爷,没削几个内阁大员,你好意思说是跋扈?没让世人避之如瘟疫,好意思说是跋扈?锦衣卫吐你南衙一脸口水。
实际上,南衙挺不容易。大将军不好抓,八府大都督清一色是武尊,抓人那是自取灭亡。
内阁辅政一样不好削,辅政每一个都是心相学士,你去削削看?人家不拿心相削你南衙特务一头包。
看似最没用的王爷,一样不好砍。皇室当中,未必能做到高手如云,但武尊乃至武宗,多半是有的。
若不是王策背景诡异,抓王爷那是想都别想,宗正府和内阁随便一个都能把南衙折腾惨。
悠然的小日子,终归是有尽头的。
当王策和阿皮他们在吹牛打屁的时候,王大年匆匆在一味楼出现:“大人,连夜审讯,已经查出来了。”
王策收敛笑容,肃然起身:“我们回去!”
“我倒要看看,斗笠男到底是谁,敢在背后暗算我!”
……
王策等人匆匆赶回二处。
王大年一路报告,很快就把大致的情况描述了一二。
“等一等!”王策神情一动,沉声:“你是说,忠王府有人亲眼目睹,那个斗笠男走入了户部赵员外郎的家中?”
“赵员外郎?”王策眯眼:“你们有没有想起什么!”
鲁克神色一变:“沙宗!从沙宗搜出来的信件里,有几封是沙宗与一个朝廷中人的来往。那个人,好像正好姓赵,似乎也是员外郎!”
“王大年!”王策转脸,口吻严厉!
王大年凛然:“大人,户部有七名姓赵的大小官员,但是,只有一个姓赵的员外郎!”
策马奔驰在道路上,王策率先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入二处:“肯定是那个人?”
“忠王府的下人说,只是觉得很像,应该是同一个人。”王大年恭敬道。
“无关的人都放了?”王策不想牵连无辜者。
“几天轮流审问之后,已经放走了一百余人。剩下的,还在审讯当中。”王大年答道。
大步进入阴暗的审讯房,王策拢拢眼睛,凝视着这一个恐惧得面无血色的少女,一时心生恻隐,叹气:“是她说的?”
“她是忠王府的侍女,见过斗笠男,一次无意间目睹。”王大年沉声。
王策尽量用温和的口吻:“姑娘,能不能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模样和穿着打扮。”
等少女重复一遍,王策对照口供,发现基本一致,才满意地点点头:“放了她!”
重新回到阳光普照的环境,王策继续遮遮眼:“平素有什么人跟小忠王来往密切?”
王大年回忆口供:“恭王,信王……安阳郡王,延边郡王,此外,还有三皇子!”
“三皇子?”王策锁眉,不会把皇子都卷进来吧。
诸海棠等人面面相觑,若然卷入皇位之争,那就是泼天大祸了。
须知,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哪怕是皇子,若然没立大功或者没有强大修为,莫要说亲王,就是郡王都没资格被册封。
皇子受真龙之气侵蚀,注定无法在武道有任何成就。
若然夺不到皇位,死倒不一定会死。从尊贵的皇子,一落千丈为郡公甚至尚且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