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机,男子的掌力便再次袭来,洛无忧想躲身体却仿佛已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大脑的指令,躲无可躲,她只能生生的受下君惊澜的一道又一道掌力。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下!
嘭嘭嘭的闷响不停在阁楼之中响起,君惊澜怒气难抑,血色的衣摆扬起,再落下,不停在阁楼上空划着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夹杂着少年不停喷溅而出的艳丽鲜血。
这一幕,血腥而又残忍至极。
洛无忧眼前一阵泛黑,却是咬着牙没有退开,君惊澜脸色雪白之脸色亦更加雪白,亦是数不清到底挥出多少掌。只看着少年抱着那株彼岸之魂,再次挥手掌至半空,嘴角却是溢出丝丝血迹。
“贱奴才,你混进本殿的太子府,就是为了盗走这盆花?”君惊澜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一步步踱到少年的跟前,蹲下,伸手便掐住了少年的下颚。
字字句句都透着切齿般的恨意:“你毁了本殿的梦瑶,你说本殿该如何的回报你?本殿是该毁了你,还是毁了这盆花?又或者,一起毁掉?”
君惊澜阴冷的眼神落在旁边的花株之上,那森寒如冰的眸光让洛无忧已近混沌的脑海突的多出一丝清明,她张开迷蒙的眼帘,祈求的看着这个被她谓之为恶魔的男子。
她颤抖的伸出染满自己鲜血的手,紧紧拽着男子的袖摆:“殿,殿下,求您,不要毁了它,不要毁了他,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可是,求您不要毁了它,不要毁了彼岸之魂,不要,不要……”
不可以毁了它,这株彼岸之魂是这世上唯一一株,若毁了它,便等于断送了容狄的性命,毁了它,就是毁了那唯一的一丝希望。这些年容王府明月楼,穷尽所有的力量终于找到了四味乾坤圣药。
万不能因为她的过失而毁去所有人的心血。她说过,她一定会拿找到圣药救回容狄的性命,又怎么能让他在她眼前,生生的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毁掉。
不能,绝不能……
“哼,倒不曾想你这个贱奴才居然这般的厉害。不止知道本殿这烟雨楼,居然连本殿拥有彼岸之魂也知道?本殿到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眸让他心中微微一恸,彼时也曾有人用这般哀求的目光望向自己,却是祈求自己忘了她!可是,怎么能忘记呢?他欠她太多太多,多到这此生此世也还不了。
那是他寂寥孤暗的生命中,唯一的一缕阳光。
他怎能忘记?
君惊澜说着,伸手便在少年的脸上一阵触摸,被血沁湿的脸庞之上,男子两根手指指甲一阵锐利的刮动,很快便感觉到了异样,双指一捻,再是狠狠的一扯,那覆盖在少年脸上的人皮面具,哧拉一声被男子扯了下来。
看着眼前那张惨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君惊澜有片刻的怔愣。曾猜测过他的身份,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她!
洛无忧没有躲也躲不了,她一直都知道,想要逃过眼前这个男子不易。她的身份,有很多的漏洞,且从她一进府便引来男子的关注和怀疑。她更知道她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所以她才会想着趁他受伤速战速决,早日找到彼岸之魂,将其送回秦都。
可没想到,还是一步错,步步错。彼岸之魂找到了,她却没有办法将其带走,终究是功亏一篑。
“洛无忧,原来是你?本殿便说,会有谁敢那般大胆,居然敢打本殿的主意不止,还敢和本殿对着干,呵,你毁了本殿的心血,洛-无-忧,你说本殿,该如何从你身上讨回?”
君惊澜眼眸泛着丝丝红血,莫怪他总觉得这双眼很漂亮,也总会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他万万也没有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一个远在数千里之外,身在大秦都城的人,一个是他府中的小厮。
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