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帮奴才一下。”
“我?”王管家愣愣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你快着点的,让主子久候就不好了。殿下的时间宝贵万分,你再不过来,若是耽误了殿下的正事,便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还不快着点儿的。”少年伸手亦是指了指王管家,一脸严肃的点头。
许是没想到一个小小家丁居然也敢指使他这个堂堂的管家,王冲一时愣住了,只是听了少年最后一句话,却是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看了看那毫无动静的轿撵,他眼珠转了一下咬牙走了过来:“说你没用还真是没用,居然连个轿撵也爬不上去,这么多年大米都白吃了你。还不过来,我推你上去!”
“奴才哪敢劳动管家大人使用来推奴才这低贱的身子,就劳烦您弯下腰,给奴才借个踩脚的地方使力就行。这样奴才就能上去。”少年收手指着地面,话语说的无比客气,却是差点没把王冲给气死。
这死小子还真是敢说,他堂堂太子府的管家,能使力推他一把就不错了。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想要他给他当马凳?让他踩着自己的背上轿撵?
那他的管家威严何存?
“莫言,你……”
“王管家,奴才知道您最最忠心护主。更是殿下身边的得力心腹,自不枉殿下这般信任你。奴才相信,王管家为了殿下也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刀山地狱,亦是死而后矣,哪怕再苦再累,付出一切,也绝不会有半点怨言。所以,王管家,您老还是快着点吧,殿下可还等着呢?”
洛无忧朝旁边努了努嘴,王管家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却是不得不堆出了一个笑脸:“那是自然,奴才对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表。来吧,你还不快着点的,就像你说的,可千万别耽误了殿下的时间。”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儿中挤出,说完背对着轿撵恨恨的剜了一眼少年,这才不甘不愿的弯下了腰。
洛无忧可没客气,抬腿便踩在了管家的背上,还试探性的踏了好几脚,然后,撇头问:“管家,您准备好了么?奴才可来了,您可稳着点儿,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奴才还真怕您撑不住。这摔着奴才事小,万一把您给踩散架了,奴才可找不到一个这么尽职尽责的管家赔给殿下,只怕到时候殿下真得把奴才给剁碎了不可。”
“好了,来吧,你赶紧的。”
王管家憋屈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该死的小犊子,不止逼着他当马凳,还踩他这么多下,气得他真想杀人,却又不得不暂时把口气给咽下。
殿下就在旁边的轿撵上坐着呢,殿下不发话他怎么敢起身?那不是就表明他对殿下不忠?那他还能落下好么?
洛无忧踩着王管家的背,顺利的上了轿撵。刚一爬上去,就对上一张妖冶而魅惑却又欠扁至极,危险至极的脸。
轿撵之中,男子依旧一袭红衣斜倚在榻,血红色的袍子铺在那华丽的地毯之上,他宽大的袖摆划下一截,露出晶莹雪白的肌肤,比之女子还要白,更忖的少年那黑黑的肤色如柴炭一般。
修长的五指托着头,正望着那少年,薄唇轻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狭长的凤眼之中有莹光流转一般耀目,那眸光看在少年眼中却是透着无比的危险。
“奴才叩见殿下千岁。”
洛无忧上了轿撵,忍着疼曲膝,恭恭敬敬的跪在那华丽的地毯上,身体尽量的远离恶魔,狭长的眼帘微垂,除了脸上强忍的惧意,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轿撵缓缓的行驶了起来,君惊澜看了半晌,开口:“本殿还以为你早咽气儿了,没想到,你这个小奴才还真是命大,伤成这般都还活着,还活的这般欢蹦乱跳的。要不怎么说贱奴命硬呢。怎么着,看你刚刚挺胆儿大的,连管家都敢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