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司,包括珀西&iddot;貝茨在內(韋布在中西部工作了幾年後調到華盛頓外勤辦公室),在他的檔案里一次又一次寫下表揚意見。他的敬業精神、體力智力兩方面出眾的才能和他敏捷的思維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有時他也會不照章辦事,他認為大多數真正杰出的特工都是這麼做的,因為調查局有些規定是很愚蠢的。珀西&iddot;貝茨也是這樣教導他的。
韋布停下,下車朝營救隊的房子走去。只要是親眼見過那幢房子的人沒有一個會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它。他受到了熱烈歡迎。那些剽悍、堅強的男子漢,多少次面對死亡和危險,常人簡直難以想像,見了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當然是在私下裡。營救隊可不是個大家急於表現軟弱和情緒的地方,沒人願意在一位羞怯敏感型人士身邊開槍射擊、冒生命危險。這裡的一切都建立在資歷和能力的基礎上,這兩者通常總是密不可分,當然也有例外。
韋布把隊旗交還大隊長。這位領導頭髮花白,身材瘦削,肌肉發達,從前也是營救隊員,到現在還比多數人都強。他嚴肅地接過隊旗,和韋布握了握手。辦公室里沒其他人,於是握手化為擁抱。不錯,韋布心想,至少他們還沒恨透了他。
營救隊的隊部動工時本打算只裝五十個人,可現在有一百個人把這裡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大隊長的會客區後有些小辦公室。大隊長本人的官銜是協理主管特工,他下面的指揮系統包括一名指揮突擊隊員的督察和一名指揮狙擊手的督察。這幢空間不夠的房子裡只有一間教室,既當會議室又當簡報室。每當直升機降落時,螺旋槳葉轉動的力量總會震得杯子跳動不已。不知怎麼回事,這種聲音總讓韋布寬慰不已。隊友們平安歸來了,他想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他順便去看了看在辦公室工作的安&iddot;萊爾。安六十歲了,比在隊部工作的其他婦女年長得多,真算得上是那幫強悍的小伙子們的家長。對他們這些把營救隊當家的小雞娃們來說,她就像一隻非正式的老母雞。
他在她辦公室找到她,關上門,在她對面坐下。
安的頭髮白了好幾年了,身材也走了形,可她的眼睛看上去還是很年輕,她的微笑美麗動人。
安從桌邊站起來,給了韋布一個他十分需要的擁抱。淚水打濕了她的面頰,她跟c小隊一直特別親近,而c小隊也極力向她表達感激之情,為了她替他們做的一切。
&ldo;你看上去不大好,韋布。&rdo;
&ldo;沒有平時那麼好。&rdo;
&ldo;我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落到任何人頭上,連我最恨的人在內,&rdo;她說,&ldo;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該出這種事的,韋布。我真恨不得放聲尖叫,一直叫下去。&rdo;
&ldo;謝謝你,安,&rdo;韋布說道,&ldo;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我以前從來沒那樣僵住過。&rdo;
&ldo;韋布,親愛的,你這輩子花了八年時間招槍子兒,你不覺得這些是會累積起來的嗎?你不過是個常人哪。&rdo;
&ldo;就是這話,安,我本該比常人強才是,就因為這個我才進得了營救隊。&rdo;
&ldo;你需要的是好好休個長假,你上次度假是什麼時候?還記得起來嗎?&rdo;
&ldo;我需要的是情報,我需要你幫我弄到手。&rdo;
對這種話題轉變,安沒加評論便接受了。
&ldo;我會盡力的,你也知道。&rdo;
&ldo;一個臥底,名叫蘭德爾&iddot;科夫,現在下落不明。&rdo;
&ldo;名字很熟,我想我在華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