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顿时一沉,小龙刚撂倒一人转头看见四人忙调转马头过来:“门主!栾姨她不见了!”
楚幽冥一把拽过小龙:“怎么回事!快说!”
小龙双眼急得通红:“原本我和豆子跟着栾姨一并来的,可是车刚到城外我们就遇袭了,车队被冲散了,栾姨也不见了,我们和她走散了!我和豆子刚刚才找到齐将军和系心他们,一来便见这边也打得厉害,后脚你们就来了!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楚幽冥双目眯起,泛着危险的光泽,转头对着阿木道:“这些黑衣人是‘时隐’的人,他终究按奈不住了!此刻很多事情朕此刻无法与你解释,归儿是不是你们制住了?”
阿木心焦不已:“是的,墨雨现下很安全,你领着墨骑军和魁六去皇宫,我去找栾儿!”
楚幽冥一横剑拦住他:“朕去找栾儿,你们带着人去!归儿此刻神智不清,你们先设法让她把虎符叫出来,统一三国军队共抗之!莫要与我争!”楚幽冥霸道地捏住阿木的手脖子,双目中尽是不容置疑,阿木只是挑挑眉:“我与你同去,你所说的这些,几位将军和几个孩子都能办到,她是我的妻。”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让楚幽冥哑口无言,混乱中二人往西城门处跨上马便打杀着边在人群中四下找着,城内黑衣人越来越多,前后聚集估计有一万之众,均是统一的黑色劲装,但却可以明显看出打法不一,有南翎的招式、有北厥的西楚的,还有很多是东海十六国的打法,不用去确定身份,光是看这一招一式,楚幽冥和阿木心下就了然了,时隐纠结的这支军队,来源着实是广得很,有些甚至脸上还有着牢狱的刺青,这些来路各异的人竟然能在他一人的统领下整齐划一,行动有条不紊,这十几年来,他花费的功夫定是不少,而且完全掩着三国统治者的耳目,何其可怕!楚幽冥紧皱着眉头,这些亡命之徒的可怕之处就是,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们到底有多少后备,只要有了固定的组织,就会有亡命之徒投奔,且暗地里行动诡谲,捉摸不定,远远比两国交战要来得没有定数得多,他们的力量,只要控制得当,足够乱了天下!
二人从东郊寻到西郊并且又从西郊转回,却仍旧四处寻不见清栾的踪影,手中剑尖已被血染得殷红,一紫色华服、一白色锦衣,两抹俊挺身影执剑跨于马上在四处尸横的街道上焦急寻找着心爱的人,时不时便有三四黑衣人冲杀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飞舞的血光散在空气中……
街道上黑衣人渐渐少了,大部分都涌进了皇宫,楚幽冥与阿木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向皇宫奔去,走到宫门口只见墨骑军和魁六军与排列整齐的黑衣人正对峙在坍塌的宫墙两边,为首那骑跨与棕色骏马上的白眉粉颜之人正面色淡然地扣着怀中清栾挑眉看着对面,楚幽冥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师父……”楚幽冥这一声背后藏着的心情,着实复杂得很:“这是作甚?”楚幽冥眯起紫眸看向阮凉。
阮凉白眉轻挑:“原来,你还记得为师呢。”
“师父说哪里话,不知师父这阵势,是想作甚?”
在场众人均惊愕不已——楚幽冥的师父?清栾更是对背后钳制住他的人惊讶不已,这人就是西楚原先的国师?除了面上的白眉,是一点都看不出老的。白系心脾气暴烈,当下火了起来,坐在马上就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都多大的年纪了在这儿折腾!再不把栾姨放了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去喂狗!”
阮凉眸中锐光向那白系心一扫,白系心却毫不畏惧地瞪回去,一旁小龙应和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两军士兵手都不由得双手一抖,连楚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