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军首领当头一剑,朝我劈了过来,我眼睛一眯。
来的正好,我本来就打算先把你撂倒。
微微侧身躲过他的劈砍,手中的短镰“嘶嘶”地鸣叫着,拉起一道长长的白烟,向下挥去。
噗。
利刃深深扎入他的肩膀。
“啊!!”
首领一声嘶叫,抬手一把抓住了镰刀的刀刃,霎时间掌心血流如注,竟是死不松手,同时右手的长剑再次举起,通红的双眼依然死死瞪着我。
剑,却是没能挥下来。
冰霜自他的伤口蔓延开来,直至半个身子都被冰寒包裹,白霜爬上他的脸侧,原本还算干净的皮肤迅速发紫——他已经动不了了。
接着我手上猛的一使劲,将短镰连同凝固的血液碎渣和硬肉一起被我抽离,首领握住短镰的左手三根手指随即断裂。
“赫赫呃!”
首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因为半张脸被冻僵的原因,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米尔顿大人!”
有士兵在悲愤的呐喊,我抬起脚将首领踹飞出好远,耳听着身侧传来的风声,一个闪身躲过袭来的长剑,回首劈在士兵的大臂上,再,飞溅的鲜血在离开身体的那一刻便已凝固,那士兵迅速被侵入体内的寒气冻僵,失去了意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再次侧身,躲过身后另一名士兵的突刺,挥动着短镰劈向他的侧腹,抬起脚又踹飞右侧的士兵,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蜂拥而至,也许是因为我伤了他们的首领,眼中没有了那一丝迟疑,一个个面露凶相,尽管已经被冻到头发眉毛都结上一层白霜,却依然哆嗦着向我挥起手中的剑。
我有些不耐烦了。
嘣!
脚下爆起冰柱,娇小的身子再次跃起,在半空挥动小手。
大片冰雾向下方的士兵涌去,一瞬间寒风四起,头发被吹的遮住了面颊,身下响起哀嚎的同时,我耳朵一动,听到了弓弦颤动的声响。
嗖——
一只箭矢向我飞来。
铛!
迅速挥动短镰将其击飞,我循着方向侧头望去,看到队伍后方站着端着弩箭瓦拉尔。
“瓦拉尔!”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呢,你竟然敢冒头出来,那就先把你的腿给打折吧。
嘣——
脚踩冰台一个变向,朝他俯冲过去。
谁知道瓦拉尔见势不妙,竟然使出月步向后溜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就朝着远处开始跑。
真怂!
我一个翻身落在地面,士兵们马上又将我包围起来。
“竟敢把我们团长——”
他们用长剑敲击着胸口处的片甲,随后有人带头开始喊话。
“霜月——!”
“吼吼!”
“霜月——!”
“吼吼!”
包围圈在不断被压缩着,前排的士兵将剑尖对着我,脸上有些许的兴奋。
看我的无比烦躁。
“滚开!”
有轻风自我脚下拂起,下一刻,双眼蓝光大盛,黑发肆意舞动。
嘭——
冰雾如同一颗威力巨大的爆弹,自我周身喷发而出,飞速扩散。
无数冰晶与雪花飞舞着飘向敌人,位置稍近的士兵被白雾尽数笼罩在内,他们哭嚎着倒下,不久便无法动弹,而位置偏远一些的人,愣愣地望着满地的同伴,纷纷杵在那里面面相觑,却无人再敢上前。
嗖——
我脑袋轻侧,一支箭矢擦着耳朵掠了过去,射中了身后的士兵。侧头望去,发现又跑回来的瓦拉尔。
他脸上依然带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