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柔情蜜意地道:“燕儿最是贴心,我自然是放心的。你也放心,等夫人生下嫡子之后,我就让你给我多生几个儿子。”
雨燕听得两颊生烟,心里却是止不住地高兴,已经跟了他,雨燕自然是希望能生儿防老的。
肖大勇又说了些动情的话,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用小银勺舀了黄豆大那儿一点,放入茶水中,笑道:“这是安胎的药粉,你每回给夫人沏茶的时候,放这么多,她的胎儿就能保住了。”
雨燕知道老爷最想要个孩子,自然没有半分怀疑,顺从地接过纸包收藏好,在肖大勇的目送下,端着茶水进了正房。
这药粉的确是有保胎的作用,但这药粉里还掺和了一些别的东西,是可以让母体生产之时血崩的药物,只要用量少,太医也不会察觉。何况,静雯这么不想为他生孩子,会不会愿意让太医请平安脉,还二说呢。
肖大勇的眸光闪了几闪,脸上几乎要露出一丝狞笑了,静雯,我给君之勉提鞋也不配么?你不想给我生儿子么?那好,生完这个,你别想再生,也别想再下床去看你的之勉哥哥了。
说句实话,方才在窗外听到静雯嘴里说出这句话之时,肖大勇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若不是因为他想要个血统高贵的儿子,他恨不能亲手将静雯给弄残了才好。
初云将窗户推开,一股寒风就直涌了进来,虽然屋内生了火龙,可初云仍是打了个寒颤。她忙到外间拿了一个火盆进来,放到短炕边上,小心地问道:“二少夫人觉得冷么?要不要奴婢将窗子关小一点?”
俞筱晚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她刚刚才吐过,屋子里满是酸腥腐臭的气味,难受得紧,她宁可让寒风吹得两颊凝冰,也不要闻这种难闻的气味。
过得一盏茶之后,屋内的气味消散干净,初云和初雪忙将窗户都关上。芍药掀了门帘进来,向俞筱晚屈了屈膝道:“奴婢刚刚请孙小姐和曹小姐、兰小姐回去了。”
自上回贺氏说回去帮忙问有没有煌茅香的解药之后,就只让人传过一次讯来,说是比较麻烦,她的奶娘在想办法。这几天俞筱晚借口身子不适,不愿见客,三位小姐不知实情,仍是每天过来问个安,都被芍药挡在外面,不给放进来。
芍药走到炕边,从炕几上的小食盒里拿出一颗话梅,喂俞筱晚吃下,才劝道:“勉世孙妃若是要写信回西南边疆去求药,可不知何时才能有回音呢。这么长的时候,您也不可能总是这样避而不见,不如听二少爷的,到别苑去静养一段时间?”
俞筱晚摇了摇头,固执地道:“不去,在这里挺好。若是去了别苑,只怕更危险。”
俞筱晚始终忘不了,当初摄政王妃送到别苑去待产的两位孺人,都中了暗算,一死一残,孩子都没有保住,因而她始终对别苑有种恐惧心理。
摄政王爷那么盼着孩子出生,怎么会没有防范,可是他的两位孺人却仍是中了暗算,以前俞筱晚以为是张君瑶所为,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张君瑶当初能吴丽绢下手的法子多隐蔽啊,别苑那边始终没找到证据,王府里也差一点就得逞了,若不是她走路之时不小心碰翻了那个花瓶,恐怕吴丽绢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而且张君瑶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害摄政王妃。
先不说张君瑶怎么能买通别苑的下人,就算害两位孺人滑胎是药品的功劳,可那种催产药,听太医说,是极罕见的秘药,为何偏偏被张氏给寻到了?在天桥底下买的?俞筱晚现在手中的原始药品,多数是沈师兄帮她去天桥那儿弄来的,师兄说这,卖禁药是捞偏门,赚黑心银子的,不是特别相熟的人,人家根本不会卖给你。
只要一想到张长蔚是太后的人,俞筱晚就觉得这事儿只怕背后有太后的授意,那药恐怕是太后提供的,只是绕着法子让张氏得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