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迟些,纪老板真是对不住。”
桃儿正嘻嘻哈哈的拉着小纪退开,让别的姐妹满足下八卦的好奇心。却不想小纪的手紧紧,突然就不动。
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最深的梦魇。
“萧姐姐什么呢?来便是给水儿大的面子,快坐吧。”
“嗯。”
“咦……位便是夜……公子?”
场中本来还仅存的议论声轰然褪去,就像是迅速冷却般。
惊艳四座。
种惊艳太过熟悉。
熟悉得心都乱,想要退却,想要躲藏,却生生躲不开刻。
远远的,萧翎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上,容颜绝美。不久前还拔出剑要杀路文非要为父报仇的,竟然无视旁坐着的路文非,巧笑嫣然。的右手边,有块红襟,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那里。
小纪只看眼,便狠下心转身,任由桃儿拉着自己离开。
只怕看多,便再也忍不住直以来的委屈。
“不够绿?”老鸨有些奇怪,看着群热热闹闹的 “绿叶”兴高采烈的把树枝望身上插。
“纪姐姐,样更专业。”
“专业?啥意思?”老鸨眼睛都直。
“们也不知,唔,纪姐姐就在那边。”
老鸨远远的望去,只看到棵树,没看到小纪:“在哪?”
“就在那啊。”小“绿叶”指指大树。
老鸨仔细看看,原来颗树是有脚的,还在移动,而且分外营养过盛,枝儿啊叶子的都往脸上长。
“小纪,是唱的哪出?”
“嗯?”大树开口话:“为演出做准备嘛,咱去看看姑娘好没。”
“去吧。”老鸨仍未反应过来,末又加句:“别吓着啊。”
……
与预计的样,别家的姑娘根本不是敌手,在容貌上有拼的,只是忘忧楼,品绣坊,赏翠阁的头牌姑娘们。
此时红袖的舞已经跳完,青青正在作画,边画还便吟诗,听得下面不少书生墨客摇头晃脑,齐声称赞。
老鸨倚在后台不屑的冷哼,文邹邹的有什么用,窑子里的娘们,上床还不都样。
终于青青姑娘下台去也。老鸨开始紧张,看向前台的六个大座,不由得愣。
个白衣公子刚刚坐下,那模样……真比子还标致。话今个儿好位子上坐的都是什么人?不萧翎人已然艳压群芳,单身边坐的那几个公子,尤其是那红衣服的,难道神仙下凡?
还是选花魁么?分明是选美……
阵雾气。老鸨回神,紧张的望着台上。
为制造如梦似幻的效果,可累死下面票死命扇风的小丫头。
么多香薰,可是花不少银子呢,老鸨泪奔。
下面的人可从未见过新鲜玩意,个个都精神,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盯着台子中央。
突然,出现……棵树。
众人汗,棵树动动,向旁边挪去。然后下棵树又挪上来,次可以看清脸,小眼睛大嘴,不丑也绝不上美。
排不怎么美的树扭动着僵硬的腰肢,努力营造着仙境的气氛。
下面已经开始不耐烦,议论四起,台上的大树们腰都快扭折。
突然响起声幽琴,撕裂雾气与空的音律,却是别样的悠扬与缠绵。
胭脂身素雅,面部笼着白纱,在雾气中轻轻抚琴,恍若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般。
下面的丫头大力扇,清风流过,胭脂的面纱轻轻滑下,嘤咛声,琴声戛然而止。好像欲拒还迎的羞涩般茫然无措,不施半脂粉的肌肤吹弹可破,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过样的美丽?
啊,好想为捡起那白纱,冲上去还给再顺便捏捏那小手,便是死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