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
“我约了连城谈事情。”简玉柏向顾知解释着，指了指一旁的木制沙发，示意连城坐。
“哦，那我去看电视。”顾知大概能猜到他们都聊什么，她不便参与，便借口走掉了。
只是她还没走开两步，背后就传来连城状似无意的询问：“顾知，你翘班啊？我要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她脚步一顿，立刻尴尬地回头，“连总，我……”
“不要怕。”简玉柏已经在沙发处坐定，面带微笑，“连城扣你多少奖金，我双倍给你。”
*
简园的小客厅其实不小，有近一百五十平的面积，采用中式装修，处处古色古香。中间用一道羊脂白玉色的屏风拉开，便隔出了议事厅和休息厅。
顾知此刻就躲在屏风后面的休息厅里看电视，下午剧场正在播放热闹的电视剧，演员们窸窸窣窣地说话，连城看了眼屏风，没有说话。
“没关系的。”简玉柏的语气依旧平淡，“我都已经告诉她了。”
连城闻言颔首，只说：“其实缪琛给你的提议，听起来还蛮诱人的。”
的确，就像简玉柏说的，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改变恒亿的股东格局，进而推动恒亿成为合作伙伴。如果缪琛能信守承诺，在自己成为董事会主席后，极力支持HK计划，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煞费苦心地去收购恒亿的股票了。
简玉柏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应道：“你对缪琛这个人怎么看？”
“其实我对他并不了解，圈子里关于他的资讯也少。”连城说着，摊了摊手，“不过这几日我找人跟着他，倒有不少有趣的发现。”
简玉柏点点头，一幅愿闻其详的样子。
“喏。第一，上次我放走的内奸，有人看到他和缪琛接触，而且很频繁；第二，他最近常常和简忠出现在同样的社交场所，貌似走得很近；第三，我仔细查过他收购的恒亿股票，都是市面上的散股，差不多有百分之五。”连城说着，眯了眯眼睛，“缪琛自己手里原本就有恒亿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母亲游丽手里也有百分之十，加之其他小股东的支持，他其实没必要去收购市面上的股票。由此可见，游丽对他想做老大的心思很不支持。更有趣的是，他似乎怕惹怒缪仁恒，收购来的散股都放在游丹丹名下。”
简玉柏闻言就笑了：“心有猛虎，但胆小如鼠。简忠怎么会和他合作？”
“一丘之貉。”连城说着，轻轻松松地下了定义，“还有那个游丹丹，简直就是害群之马。”
“你一定查到她的弱点了。”简玉柏轻摇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神情很笃定。
而连城果然不负他所望，答道：“游丹丹极其好赌，尤其是麻将，和你家碧柔简直不相上下。但她的技术大概差碧柔很多很多，牌品也很不好。”
牌品不好？简玉柏思索着，说：“看来，得请我们的准新娘出手相助了。”
连城的手里还端着瓷碗，他敲了敲汤勺，笑道：“她一定非常乐意。”
*
连城离开后，B市的天已经隐隐黑了下来。简玉柏拐到屏风后面，就发现顾知已经躺在赭红色的贵妃椅上睡着了。
她今天穿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本就衬得她的皮肤又白又透，此刻又光着一双脚，屈膝踩在赭红色的贵妃椅上，更显得各个脚趾都珠圆玉润。
简玉柏看着，忽然就想起简碧柔同自己说过，女人最怕寒气从脚底侵入。于是他快步走过去，将她的一双脚捂在怀里，却没想到，他这么一动，倒把她吵醒了。
“唔。”顾知悠悠转醒，就看到简玉柏捧着自己的一双脚，坐在贵妃椅的末端。她挣扎地爬起来，整个人窝进他怀里，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胛。
她素来有点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