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母亲!顾长安肯定有所图谋,让我去把他抓来问个清楚!”南笙目光中带着愤恨。小鱼儿出手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即使是禁蛇血脉觉醒,灭度之心成熟,也不应该变成那副模样,顾长安肯定做了什么。想起自己和顾问晨被顾长安骗的团团转,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南笙!”女子叫住了他,嘴角带上了一丝淡然,看着落在自己掌心的六瓣雪花渐渐消失,她会心一笑,只是那个笑容带着嗜血的阴冷:“别的事都不打紧,血琉璃找到了吗?” “顾长安让问晨从地狱之门里将血琉璃拿走后,血琉璃就失踪了!问晨说当时是有一众的僧人来抢,问晨寡不敌众,还受了伤。后来我去找过,出手的是藏区苯教的僧侣,他们抢血琉璃为了给他们的阿姜活佛续命······后来,我组织了多次暗杀,想把血琉璃抢回来,但是他们防范严密,我们未能得手,河阴鬼术本来就是源自苯教,所以即使是硬拼,也没有胜算。”说道这里,南笙有些歉然的低下了头,眼中的怨毒更甚。 “原来是这样!”女子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一股凛然的气势骤然从她身上爆发开来,黑白分明的双眼凹陷成了两个幽暗无底的深洞,那宛如精灵的面庞浮现出红黑色的裂纹,一寸寸开始龟裂,此时这分外恐怖的样子,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恶鬼,还哪有刚才轻灵俊秀的模样。 南笙登时被那股强烈的气势掀翻在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双腿不住的颤抖。他想过母亲会生气,但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从小,他对母亲便是既尊敬又害怕,这种恐惧到窒息感觉让他早已经放弃了任何规避和反抗。 许久后,女子似是终于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如花朵般的容颜。 “母亲您还好吗?”南笙跌坐在地上试探的问道。 “顾长安这个畜生竟然敢对血琉璃下手,真是闲自己的命长了!早知道这样,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喂了禁蛇。”女子的声音冷的像冰。 “母亲,可是发现了什么?” 女子道:“那个叫小鱼儿姑娘在进入地狱之门后,我和你父亲突然遭受一帮未知来路的人袭击,险些丧命,最初我以为是顾家的余孽,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泄露了血琉璃的消息,引来那些苯教的教徒,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我,即使不能得手也能把我拖住。而你来救援我,自然也无法进入地狱之门去截杀她们,最后只剩下一个草包顾长泓顶什么用!而知道血琉璃的消息,又能指使问晨偷血琉璃的,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长安一个了!我倒是小瞧了他了,当初他献祭后主动为你和问晨解除姽婳磷灵,不禁打消了我对他的顾虑,也成功收买了问晨为他卖命,想不到竟也是个情种!” “他我去杀了他!”南笙愤怒的站起身就要走。 “站住!不用去了,事已至此,再去找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给我看住问晨那个丫头,若再有动作,也就不用再留手了!”女子的眉眼带着煞气,言语间不带有一丝的感情,仿佛那两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宛如陌生人一般。 南笙担忧的问道:“那血琉璃怎么办?眼见着契约的时间就要到了!” 女子摆了摆手:“血琉璃的事你先放一放吧!我自有办法把它拿回来!” 南笙咬着牙,心里很是不甘:“就那么放过顾长安吗?” “放过?”女子一声冷笑:“他把你和问晨身上的姽婳磷灵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即使我们不动手,他也时日无多,我多年筹划,怎能轻易毁于一旦,他能背叛我们一次,我便不会再给他背叛我的机会,即使他动了手脚又怎样,只要禁蛇血脉还在那个女孩的身上,我挖出她的心,一样能召唤出古祭台,打破末日之光!” 南笙上前几步,拉住了女子的手,语气中竟然带着渴求:“母亲,让我去,我定然把她抓来,让你与父亲团圆!” 女子一双美眸望着南笙,染着血红色指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南笙的眉眼,神情专注而温柔,但是南笙觉得母亲并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的脸再看另一个人。 “南笙,你可会像长安一样背叛我?”女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