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抚着战马说道:“咱家昨日就知道今日有此大捷!”
熊文灿大喜过望,在马上兴奋地满脸通红。他大声喊道:“追!全军追杀献贼,把这一万步卒全部斩在这里!”
令旗招展,把熊文灿的命令传达到各军。官军各部军马得令,追着流贼趟过了永河,往东面一路追杀过去。
但潮水一样追击过去的兵马中,左良玉麾下的六千人却像是海浪中的礁石一样岿然不动。显然,左良玉不服从熊文灿的追击命令。
熊文灿率领中军往东边追去,骑到左良玉军前时候,熊文灿黑着脸找到了左良玉,大声问道:“左良玉,你部为何不服从命令,追击献贼?”
有了李植部的助阵,熊文灿觉得自己底气足了很多,和左良玉说话时候都大声了些。
左良玉看了熊文灿一眼,说道:“流贼最善埋伏!穷寇莫追!”
熊文灿大声骂道:“我四万大军追击,献贼一万多人拿什么埋伏?你这是养寇自重!老夫此战后定要和天子说明原委!治你不听调度的罪!”
左良玉冷冷说道:“制府请便!”
“你!!”
熊文灿被左良玉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转过头去,对标下粤军大声喊道:“我们追上去,全歼这一万献贼步卒。”
两千粤军大声唱喏,随着熊文灿往东面追去。
战场的南翼,李植看着狼狈逃窜的献贼步卒,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陷阵团团长钟峰上前说道:“大人,这献贼跑得也太快了点,我们只打掉他两千骁骑他转身就跑,有点不合常理。按道理说他应该调几千步卒来再试试我们的。而且那溃兵虽然丢旗弃甲,却溃而不散。。。”
薛三库凑上来说道:“师长,或者献贼是被我们的火力吓到了,没了斗志!就逃了!”
李植想了想,问道:“安0庆附近的流贼有哪几家,各有多少兵马?”
郑开成大声说道:“大人,根据总理麾下各部兵马侦查半个月得来的情报,附近还有闯塌天刘国能、过天星张天琳、曹操罗汝才、混天星惠登相和射塌天李万庆。”
“其中刘国能有十二万大军,刨去饥兵有一万七千兵马。张天琳有八万兵马,刨去饥兵大概有一万人马。罗汝才有十几万兵马,能战的大概有一万四千人。惠登相有十万人马,能战的有一万四千人。李万庆有七万人马,能战的大概有七千人。”
李植算了算,说道:“也就是说,加上献贼的马军和老营,附近流贼能战的兵马最多不过七万多。”
郑开成说道:“是的,大人!”
李植看了看不愿追击流贼的左良玉,想了想,大声说道:“便是流贼的兵马全来了,我们也把他打崩掉!传我的命令,全军随总理追击献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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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五里路,官军已经越过永河很远,杀死了三千献贼步卒。官军的骑兵杀红了眼,不停地挥刀砍向慌张逃命的献贼逃兵。
献贼的溃兵追逐着张献忠的老营,官军则追逐着溃兵,一路往东追去。
总理熊文灿的中军带着殿后的李植虎贲师,也随着大军追过了永河,追到了一片山谷中。那山谷叫做大王谷,长六里,宽三里,两侧都是绵绵的青山,中间一条小溪,只有一个进口一个出口。
官军在山谷里继续追逐着溃兵,追着追着,突然听到前面山谷出口处传来一片狰狞的笑声。
那笑声声音极大,显然是几万人齐笑才能发出。笑声在山谷中来回回响,显得格外的狰狞。
熊文灿听到那片笑声,心里一颤。
“大人,前面有贼军!”
熊文灿猛地抬头一看,却看到山谷的出口处密密麻麻站满了手持刀剑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