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津国公的法庭为我等小民做主,法庭上的老爷,不,法官只看了几眼我家的地契,又听了村里的三个老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就把我的田地判还给我了。法官还说陆家人霸占十三亩田地一年,要赔我三十二两五钱银子损失,另罚六十四两罚款。陆家人交了银子,法官才放他们走。”
李植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便要往前面骑去。李植身边的李老四却说道:“兀那汉子,你面前就是津国公,还不谢过津国公给你主持公道?”
那个庄稼汉子愣了愣,脸上慌张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李植马前,大声喊道:“小民不知道大人就是津国公!津国公的恩德,小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
农民后面的亲友,乡老也一个个赶紧跪在地上。
李植笑了笑,说道:“起来,都起来。本公既然开了法庭在山东,自然就会为百姓做主,说什么做牛做马?”
那农民和他身后的亲友、乡老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老四大声说道:“兀那汉子,记清楚了,如果陆家以后找你的麻烦,你就到法庭来告他。切莫要让这些屑小觉得你软弱可欺。”
那个农民点头答道:“小民知道,以后小民的日子,就全凭法庭保护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讨伐
九月初九,皇极殿的早朝上,群臣汹汹。
山东的消息昨天已经传到京城,李植果然在山东私设了法庭,控制了山东一省的司法。百姓们对李植的法庭十分欢迎,上门诉讼的小民接踵摩肩。本来在官司中总是受到地方官偏袒的地方士绅们,在李植的法庭上失去了权势,被含冤陈述的贫民们控诉,十个就有九个败诉的。
李植又扩大了自己的势力。不但控制天津一地,还把自己的权力触手伸到了山东。
这是朝堂上诸公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山东的司法权被李植夺去,山东的文官们还剩下什么?只能埋头搞建设了?那还算是官吗?朝堂上的文官们是大明最有权势的一个群体,岂能眼睁睁看着大明的权力体系在李植的攻击下溃败?
而且一旦李植控制了司法,就掌握了山东真正的权力。有了这样的权力,后续什么商税,田赋,都会毫无悬念地陆续加诸于山东。这样的后果,是文官们无法忍受的。
皇极殿中,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大声说道:“臣以为,李植在山东所作所为,已经擅权越职甚矣。李植以天津提督的官位津国公的爵位,控制天津,已经是骄纵妄为。如今竟擅自在山东设置法庭控制司法,实在是令人发指。”
“圣上三令五申令李植撤兵山东,李植反而攻下济南屠杀办报士人,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开设法庭。在李植眼里,何曾有朝廷,何曾有天子?这样下去,事不可为矣。”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没有说话。
“臣郑三俊有话说!”
“说!”
“臣以为,李植野心勃勃。今日他染指山东司法,倘若不受天子惩罚,他必定会得寸进尺。他日山东的商税,田赋,都不会少。然后不消几年,他就会图谋控制河南,山西、湖广。天下虽大,然又比得上李植不断膨胀之野心?”
“今天李植只有军马两万,就敢南下攻夺山东。他日李植在山东招兵买马羽翼丰满,坐拥雄兵十数万,圣上即便调集全国的兵力也无法阻止他的扩张。届时李植尾大不掉,江山社稷危矣!”
朱由检看着说话的郑三俊,还是没有说话。
“臣周延儒有话说!”
刘宗周和郑三俊两名大佬说完,就轮到内阁首辅周延儒总结了。文官们配合得很好,进退一致举止有度,让天子朱由检看得微微皱眉。
“如此千钧一发之时,圣上绝不能有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