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进了鞑子骑兵的身体中,血箭在伤口下面的血肉中冒了出来,从被子弹打穿的盔甲上喷了出去。
鞑子骑兵像是在马上被点了名,一个个失声惨叫,翻倒于马下。
只一次齐射,五百骑兵就被打死了四百多。
还活着的骑兵被吓得抱头鼠窜,哪里还敢追逐溃兵?他们调转马头,飞快地朝营寨内逃去。
刚才骑兵们冲出营寨时候,营寨里的鞑子步甲兵扛着两个木桥出来,所以现在壕沟上有两个木桥可以通行。侥幸没被步枪打死的几十名鞑子骑兵从木桥上骑回了营寨,再不敢出来。
没有了鞑子骑兵的追逐,溃逃的明军渐渐没有那么慌张了。虽然还是溃不成军,但他们逃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洪承畴见李植的火铳兵射杀了鞑子骑兵,溃兵后面没有追兵了,放下心来。他派出士兵出去收拢残兵,估计花上一些时间,就能把三万溃兵全部收回,重新编制。
不过他转身看了看前面的清军营寨,又叹了口气。
杨国柱拱手说道:“军门,清军的营寨防守如此严密,我们大军怕是难以攻下。”
王朴说道:“督臣,硬攻清军的营寨怕是不可能,如今之际,只能断其粮草,围困营寨之外,以时日和鞑子久耗了。”
吴三桂沉吟片刻,说道:“若是我大军耗在这里,被两万清军拦住,恐怕朝廷不会同意。十三万兵马援锦州,每日消耗的兵饷粮草无数,朝廷也支撑不了太久。”
听到吴三桂的话,洪承畴陷入了沉思。
如今三万大军已经被打溃,即便收拢回来也无力再攻打营寨。而清军仅损失了几百骑兵,防御营寨仍有余力。看起来,强攻营寨已经不可能。而围困清军的办法,似乎又不可取。朝廷筹措粮草军饷十分艰难,战事拖长了的话,天子根本没钱供养大军。
洪承畴吸了口气,有些进退两难。
王朴和杨国柱都是摇头叹息,一时间众将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植看到众将的无奈,笑了笑。
洪承畴见到李植的笑容,有些惊讶,问道:“兴国伯何以如此轻松?如今能战的只剩下兴国伯的虎贲师和一万中军,莫非兴国伯有破敌良策?”
李植笑道:“督臣,我率麾下一万五千人攻寨,五日之内,必将此寨击破!”
洪承畴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渐渐映出一副笑容出来。他抓着李植的手,问道:“兴国伯此战,真有破敌的把握?”
王朴大声说道:“兴国伯,此寨防御严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击破的!”
李植淡淡说道:“五天是保守估计,估计三天之内,鞑子就要弃寨而逃。”
王朴听到李植的话,被咽得说不出话来。
杨国柱、吴三桂和其他的副将、参将们,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似乎不太相信李植的话。毕竟这些天众人忙碌了这么久做攻寨器械,早上攻打营寨却大溃败,清军的强悍是摆在那里的。李植的兵马虽强,难道还真的无坚不摧?
虎贲师的大兵就不是血肉做的?
李植拱手说道:“督臣放心,我这便组织兵马攻打营寨。”
吴三桂愣道:“兴国伯不要制作攻寨器械?”
李植笑道:“我虎贲师装备精良,何需制作那些旁门左道的攻寨器械?”
听到李植把自己设计的攻寨器械称为旁门左道,吴三桂有些说不出话来。吴三桂不相信李植真的三天之内能打跑鞑子,但兴国伯的威名和权势摆在那里,吴三桂却不敢当面质疑。他一拱手,不再多说。
洪承畴大声说道:“我便在此观看兴国伯破寨!”
李植一甩披风,便离开了洪承畴的中军,往虎贲师骑去。
到了虎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