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三百米。李重镇如果再退,就要让整个东侧战线被流贼击穿。
李重镇暗自焦心,大声嘶吼着让士兵们往前冲,往前顶住。
如果流贼从自己这里突破战线,导致整个战局崩溃,总理大人绝不会轻饶自己。但流贼的战力实在不俗,李重镇隐隐觉得自己顶不住多久了。
然后李植的援军来了。没一会,自己前面的五千人就被抽走了。这突然一抽出去,李重镇立即化险为夷,前面竟没有了敌人。李重镇感激地看了李植的旗帜一眼,大声喊杀着冲了上去,他率部往前压了几百米,截断了流贼的东翼,把流贼东翼剩余兵马虚虚围了起来。
卢象升在战场中央厮杀,看不清东侧的战况。但他明显感觉到李植到达后敌人东翼的力量薄弱了。他大喜过望,改变战术,率领标军往东侧压去,力争要把东侧的贼兵压垮。
虽然高迎祥、李自成从李重镇对面抽调出五千人迎战李植,但这五千精疲力尽的流贼,又哪里是选锋团火枪手的对手?这些贼兵已经很疲劳了,跑起来都跑不快,如何冲得破选锋营前面两百米的死亡禁地?更何况这五千老贼的士气和官军一样已经崩到极限,稍受重击就要崩溃。
“射击!”
距离两百米,三百八十发子弹噼哩啪啦地从火舌中喷出,向那些作恶多端的老贼们射去,毫不留情地钻进了他们的身体,把他们脆弱的生命生生结束。
三百老贼在那一片枪响声后,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战场上,再也爬不起来。
“射击!”
随着一声枪响,一个老贼被打中了左眼,眼睛里猛地喷出一个血柱,这个老贼就失去了生命。
一个老贼跑动中被打中了右腹,米尼弹旋转着撕开了他的皮肤。因为钻入身体时候受力不均匀,子弹在他的右腹不规则地旋转起来,搅碎了他的右肾和肠子,把这些脆弱的器官转成了一团肉泥。中弹不过五秒,他就口吐鲜血地倒了下去。
距离一百七十米,又是三百八十发米尼步枪开火。就像是一场屠杀,将三百二十名老贼倒在了地上。老贼们已经不敢全速奔跑,他们战栗地放缓了脚步,希望别的贼兵冲到自己前面,帮自己挡下子弹。
但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最后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
“射击!”
距离一百五十米,选锋团再次开火。
已经算是老兵的蒋充瞄准了一个老贼头领,冷静地按下了扳机。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米尼步枪枪口和枪机处同时冒出火花和烟雾,前面那个老贼头领痛苦地捂着右胸,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蒋充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渣,有些得意。
选锋团三轮打完,地上倒了近一千贼兵。剩下的四千贼兵便被打崩,他们再无力继续战斗,嚎叫着离开了战场,往北面逃去。
老贼们逃亡的过程中还要承受选锋团的火力打击,又被撂倒六百多人。
选锋团又解决了一拨敌人,又往流贼的东侧压去。
祖宽刚才已经跳脱了贼兵的包围,回到了自己的大部队里。他骑上了自己的大马,左右看了看战场的形势。
祖宽的兵马在阵线最东翼,他看到了东面杀过来的选锋团。
选锋团西北面,五千迎击李植的老贼,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只剩下三千多人,扔下一地的尸体,正张皇失措地往更北面逃去,丢盔弃甲。李植的兵马沐浴在一片浓厚的黑色烟雾中,正大步往贼兵东翼的剩余兵马压过去。
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天0津的兵马就杀了一千多流贼,把五千流贼打溃了?这是什么概念?
祖宽征战南北几十年,还从未遇到如此凶悍的兵马。
他心下骇然,暗道此战若胜,李植实为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