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李朝北京城中派出特使,花了了价值几十万的财货上下贿赂朝堂上的文官,终于取得了文官的交口称赞,最后得到了大明朝廷的原谅,重新被接纳为藩属国。
本以为重新称为大明的藩属就没事了。然而没想到这个藩属国的身份没有拦住李植,李植还是直戳朝鲜降清的罪恶,要朝鲜出银子赔罪。
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说道:“每年国库能存下的银子不过二十多万两,这一千五百万两,让孤如何拿得出?”
李的嫡长子,朝鲜的世子李说道:“父王,我朝鲜降清一事无可驳辩。事到如今,只有一方面向天津派使者请求宽限时日,降低金额。如果能把金额降到一千万以下,我们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另一方面,朝廷应依土地多少向地主征集特别税,无论是两班贵族、还是中人、良人,一并征收特别税,凑出这笔银子。”
李是朝鲜朝廷中最清楚李植实力的人。他长期在清国担任人质,亲眼目睹了李植是如何摧枯拉朽的灭亡满清的。去年满清被李植征讨后不战而逃,逃往阿勒楚喀。李贿赂守卫,在半路上逃了出来回到了朝鲜,从此对李植无比敬畏。
所以在李植开口要钱后,李立即提出和李植商量着办的主张。
朝鲜国王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气馁地说道:“征收这么重的税赋,恐怕会激起民变。”
议政府领议政朴大景拱手说道:“臣以为,世子所言不可。我朝鲜虽然战力不强,但从未被任何一个外族征服!即便是壬辰倭乱时候倭国占领我朝鲜全境,也无法统治我朝鲜的臣民。彼时民间起义此起彼伏,最后二十多万人的倭国大军两次入侵,两次败退。”
“崇祯九年鞑清入侵我朝鲜,攻陷我王城,占据城池无数,我朝鲜最后也只是名义上臣服。每年纳贡粮食不过白银千两、米万包。如今李植派个使者送来一张纸,殿下就刮地三尺征收重税上贡,恐怕不但李植会得寸进尺,民间的两班贵族更会怒火中烧,终将酿成大乱!”
“李植虽强,但国人并不畏惧。殿下若是违背民意向李植投降,不见光海君违背民意的下场么?”
议政府是朝鲜的最高行政部门,相当于明朝的内阁。议政府首领称为领议政,是类似于宰相一般的人物。
朝鲜的政治是国王和“两班”贵族共治,朴大景作为领议政同时代表着民间贵族的力量。李植要的这笔银子终究是由朝鲜的地主阶级来出,对于民间贵族来说,莫名其妙向李植上缴一千五百万两银子是不可接受的。
朴大景的提议引起了宣政殿中官员的普遍赞同,众官纷纷出列唱和。
李看着殿中的大臣们,又叹了一口气。
“向大明天子申诉,求天子为我朝鲜拦住兵强马壮的李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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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坐在乾清宫中,闭着眼睛。
一连处理了十几封奏章,朱由检累极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朝王承恩问道:“今天内阁送来的奏章看完了吧?”
王承恩看了看旁边的桌子,说道:“国内的奏章是看完了,但是朝鲜国王李有一封奏章上来,皇爷看不看?”
朱由检听到是朝鲜来的奏章,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些夷人朝秦暮楚,东奴一灭,就贿赂朝廷的文官来逼朕重新接纳他们。这次又有什么事情来烦朕?”
王承恩唱了一声喏,打开李的奏章,看了一会,吸了口气。
“皇爷,李植这次要敲诈朝鲜一千五百万两啊!”
朱由检愣了愣,转身看了看王承恩。
王承恩把奏章放到朱由检身边,说道:“皇爷你看,李植说朝鲜曾经降清助纣为虐,要朝鲜给天津一千五百两赎罪银!”
朱由检扫视了那奏章一眼,没有说话。